子都找来,这是开始给小儿子铺退路。
也许赫连沛自己也知道,所谓春秋鼎盛不过是个笑话,他不是王八,活不万万岁,可他死,那尚未成人幼子岂不是也要随之陪葬?
南宁王从小是太子伴读,素来和赫连翊亲厚,年龄又和南疆巫童差不多,赫连沛特意将他找出来,想让太子和巫童能多亲近些,年幼时感情留下,将来南疆能是他条退路——哪怕路遥马寒,哪怕那里是不通教化蛮夷之地。
只可惜他好太子不领这个情。
景七想起赫连钊最后脱口而出个翊字后,恍然想起赫连翊已经离席,脸上那种闪而过疲惫和失望之色,不禁唏嘘。
赫连沛天生不是那种能叱咤风云男人,他掌握不朝中重臣们各怀鬼胎动向,掌控不儿子们手足相残最后可能弑君篡位历程,只是腔拳拳之心,想要留下幼子条性命罢。
轮回七世,七世所见各种可悲可叹可敬可鄙之事,也不过人间点情。
乌溪仍用那种不依不饶似眼神饱含戒备地瞪着他,圆溜溜瞳子,就像只炸毛拼命想显得成熟有威胁些小黑猫,景七忍不住想伸手拍拍他头,又想起简尚书吃大亏,讪讪地收回手,蹭蹭自己下巴,说道:“是太子意思。”
景七张脸皮前世早已锻炼得刀枪不入,深得厚黑精髓,扯谎如吃饭喝水般,眼皮都不眨眨地便把前因后果都推到赫连翊身上——反正也是皇上意思。见乌溪脸上显露迷茫之色,又道:“赫连钊司马昭之心已经如此,眼下太子殿下羽翼未丰,动他不得,将来……”他轻轻冷笑声,脸上未显多冷厉,却叫乌溪将双眼睛又睁大圈。
景七弯起眼睛笑笑,又道:“南疆战……其实并不是皇上意思,你明白?”
刚才半天乌溪都听得云里雾里,这句却听懂,时情急抓住景七宽大袖子:“你说什?”
景七偏过头不看他:“你说你族人死伤无数,现在心里定很恨们大庆人吧?”
“恨不得把这里仇人全都杀光。”乌溪半点不带犹豫地说道。
景七被这孩子不分对象诚实堵下,咳下才道:“可们人死四十万,四十万是多少人,死尸体如果罗在起,你就是仰断脖子,也看不见头。”
乌溪仍然愤愤。
景七叹口气:“可是为什又非要打这场仗不可呢?们中原人又不能去你们那里生活,路途不便,就是时常往来都不行,天高皇帝远,大庆*员管不到你们那里,仍然是你们大巫师管自己族人事情,你说大庆得什好处?”
乌溪忍不住愣住,这是他想路没有想明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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