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和花骨朵都被族长这种郑重其事态度震慑到,各自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南山在小秃头背后轻轻地推把,冲他们俩挥挥手,示意他们自己去玩,然后他自己心事重重地走。
可做族长,总是不得清净,半路又被小芳拦住去路。
小芳边抹着满头大汗,边跟南山报告他们收尸工作进度,南山丝不苟地听完,脸色严峻,半天没说话。
小芳瞪着他那双美丽大眼睛,迷惑地看着言不发族长,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还以为他在思考什深邃大事。
结果过会,南山转过头来,却仿佛是才发现身边还有这个活物,他怔之下,脸上终于浮现出尴尬神色,干咳声:“你刚才说什来着?”
小芳:“……”
完蛋,族长魂好像被什东西勾走,定要告诉长者。
好不容易打发完干闲杂人等,南山这才得以喘息,他避开人群,独自爬到山门上块大石头上,眺望着远处阳光下闪闪发光河水。
这期间,他忍不住将认识褚桓后前因后果全部仔细地回想番。
关于褚桓每个细节,南山都追本溯源般地反复推敲。
想到褚桓对他好,他就忍不住自己跟自己笑下,想到褚桓毫不犹豫地拒绝接受仪式、拒绝留在族里,他心情又十分复杂——这样个人,方面让他觉得真诚可交,自己没有看走眼,方面又为对方那有理有据拒绝而失魂落魄。
等到南山陷入回忆深处,他心里忽然涌起股强烈不甘。
南山不由自主地解下褚桓送给他口琴,却没有放在嘴边吹,而是捏在手掌中不住地把玩——那个人是属于河那边,他亲口说过,为河那边,他就算爬也要爬回去,宁可不接受力量与血脉传承,孤身人陷在这四面楚歌危急中,也不肯退让半步。
当他手指抚过口琴光滑冰冷表面时,南山就发现,个人是没有办法管住自己心意。
有那几分钟,南山没有来由地想起他母亲。
他童年大部分时光几乎都是跟长者在起,长者将他带大,直看着他当族长。
然而大概是幼儿与母亲之间存在某种非常特殊联系,尽管南山对他那让人蒙羞父亲全无印象,却偶尔能回忆起点关于母亲事来。
他记得那个女人强壮而温暖,脾气不怎好,从不会轻声细语说话,可是她偶尔会把掌心放在他头上,那轻柔地把他托进个美好梦里。
南山以前总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会看上那个人。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人与人之间相吸相斥,竟然是执迷不悟,难以自控。
何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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