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残缺身体搬到圣泉边。
两族人在圣泉边上,同为死者洗尘,整理遗容,剥去他们身上污浊血衣,仿佛是为应那句“赤条条来去真干净”。
南山亲自为死去鲁格洗干净头发,将他长发绑成整整齐齐束。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说话,他们像是在进行个沉静而庄严仪式。
褚桓静立在旁,从头看到尾,他心里从未像此刻样,产生出“生命应该神圣以待”念头,并因此涌出某种无法言说愧疚。
直到这场漫长生死轮回结束,新守门人在新族长带领下渐次散去,守山人则要按照惯例,将死去尸体带走。
褚桓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动不动良久,腿都站麻。
南山拉拉他:“们要走。”
褚桓应声,然而他才转身,突然,沉浸在方才沸腾余韵中湖水飞溅,有滴正好溅到他手上,褚桓刚才经历过场大战,手背上正好有道小伤口。
那滴水仿佛有生命样,沾到皮肤上,立刻就钻进他伤口里,本来已经止血被卷出来。
褚桓:“哎,认错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外人血落到水里会发生什,连忙伸手去擦,裹挟着血珠水滴却十分机灵,自动避开他手,笔直地没入水中。
“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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