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抽出小芳腰间砍刀,抬手几下,就利索地砍下根粗壮竹子,闷不做声地削干净,自己抬起端,另端丢给小芳:“长者,上来吧。”
长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最后还是拉不下老脸,没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下让族长亲自给他抬滑竿,只好怒气冲冲地在棒槌后脑勺上扇巴掌:“看什看,还不接过来,等人请?”
越往下走,山路就越是崎岖,“疯狗”穆塔伊尸体堆得漫山遍野都是,偶尔还会遇到些逃窜,树丛里经常有冷箭往外放,好在他们行人除长者以外都是青壮年,守山人在面对不成群穆塔伊时战斗力惊人,路上有惊无险地将这些漏网之鱼收拾。
他们很快从半山腰直接下到山脚下。
褚桓看见个巨大、天然形成大山洞隧道。
南山对他说:“这就是山门。”
这山只有侧能上,另侧嶙峋峭壁如直上直下,这侧如果要上山,则必要经过“山门”,这里是处绝佳关卡。
褚桓还没来得及赞叹,长者就身手矫健地从竹竿上下来,他用力抽抽鼻子,没做声,脸色却开始难看起来。
小芳忽然大叫声:“艾古!”
他上前步越众而出,连滚再爬地跑出去,把扒开半人高草丛。
藏在那里尸体立刻撞进众人眼里。
那是个苍白得好像吸血鬼样年轻男子,上半身血肉模糊,自腰部往下,被利器削下大半,只剩下半条腿孤零零地挂在身上。
他满脸血迹,是死得不能再死。
下山路上,南山跟褚桓说过,守门人平时步也不能离开山门,只有每年三天,山门这边自然关闭时候,他们能单向穿过山门,去离衣族中短暂休息。
否则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只要山门打开着,他们就必须得不眠不休,时时刻刻准备面对外来敌人。
褚桓想象不出,如果年中个人只能休息三天、只有三天平静与闲暇,他会怎样呢?
每秒钟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吧。
南山蹲下看看这个守门人尸体身上伤口,什也没说,只是伸手擦拭过那年轻人脸上血污,将他眼睛合上,拍拍小芳肩膀。
山脚下草生得很野,都有半人多高,随着他们从中趟过,很快发现更多尸体,守门人,“疯狗”,扁片人……
晨曦落下,草丛中充斥着隐秘悲怆与惨烈。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眼看见,众人依然难以接受,小芳带着几个人从尸体从中挨个查过,试图找到个还有呼吸。褚桓则跟着南山与长者路穿过山门。
他几乎被震撼。
巍峨山门沉默地面对着日头初升方向,熹微曙光打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