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花半个多小时,经过无数轮“你来比划来猜”,始终处于鸡同鸭讲状态。
说得口干舌燥,就暂且休息,俩人无计可施地相对而坐,起大眼瞪小眼,这时,南山就会给他倒杯酒——这好像已经成他们俩沟通感情唯方法。
这样润喉咙,喝完再来比划。
褚桓渐渐习惯酒里腥味,从中品出些许野性醇香来,最后他自己也不记得喝多少,上头,他在微醺状态里往床头上靠,观赏小芳如何领衔表演番上蹿下跳哑剧。
只见这汉子气沉丹田,横跨马步,大叫声,双手展开,做出个拦路样子。
褚桓困惑地想想:“站住?不许动?此路不通?”
南山大笑,小芳泄气地摇摇头,接着,他双手并拢,垂手腕,十分有节奏地晃晃。
褚桓还以为这个自己看懂,恍然大悟:“骑马!”
南山把他话转述给小芳听,把那位仁兄气得亮出嗓子哇哇大叫几声,忽闪着铁锤大拳头,看样子很想把褚桓脑浆砸出来好好洗洗。
褚桓苦笑着摸摸鼻子:“……总不能是‘江南style’吧?”
南山出声制止小芳,以防他自己把自己气死,褚桓发现他说话十分管用,只开口,不忿小芳立刻就令行禁止地闭嘴。
小芳困兽样怒气冲冲地在原地转几圈,依然不肯放弃,过会,他站定,伸出只大熊掌,立在自己面前,然后挥起蒲扇般巴掌,来回扇动。
褚桓:“呃……”
其他两个人期盼地看着他。
褚桓略微有些牙疼:“那个……大耳光子扇打?”
这位长着美丽大眼与长辫子兄弟看来是没有个表演细胞,不过上天给他开另外扇窗——就他表演来看,褚桓感觉他应该是打家劫舍把好手。
褚桓讪笑下:“这位朋友叫什名字?”
小芳不懂,南山代他回答个名字,在褚桓听来,那就是串漫长而动听乱码。
他这才明白,“南山”很可能是某个会说汉语人替他起,他本族名字听起来还要更曲折离奇些。
见褚桓神色游移,南山就热情地讲解这个名字是什意思,他笑容灿烂地翻开字典,指指边长辫汉子,竖竖拇指表达赞赏,而后赞赏地把“凶猛毛猴”这五个血淋淋大字摊在褚桓面前。
褚桓:“……”
“凶猛毛猴”是他们那边奇特审美文化,还是帅哥又查错字?
直到褚桓三口干杯地喝空南山第坛酒,他才摸到点与对方沟通门道。
“你是说,你昨天在车站接人,是要到你们族里教课支教老师吗?”褚桓问。
“老师”两个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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