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去,那人胸口手臂乃至精壮柔韧腰线全都览无余,诡异图腾布满他手臂后背,在马甲下半隐半露,把垂在腰间长发在他背后松松地束,他就像个化外野人,随手在垃圾堆里捡件衣服,套在身上就直接穿进城。
可是这人长得又十分俊秀,那是种浑然天成、不着修饰俊秀,五官轮廓无不恰到好处,当他手执片叶子临窗而立时候,整个人显得干净又磊落。
这样来,那身诡异打扮非但不可笑,反而让人有种“这是种大胆新时尚”感觉。
那年轻人原本面朝着窗户,侧对着床,褚桓才睁眼动,他就察觉到,看过来。他眼角斜斜飞起,嘴边眉梢布满灿烂笑意,看起来就像是野外森林中棵向阳而生树,腰身挺直,枝繁叶茂,整个人散发着勃勃生命力,鲜活横冲直撞地入褚桓眼。
那瞬间,褚桓清清楚楚地听见“咯噔”声。
他感觉自己死气沉沉心忽悠下,仿佛是动。
褚桓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认为自己心动得毫无道理,忍不住暗搓搓地自唾弃:“江湖谣言不是说是性冷淡,没事瞎动什?真是岂有此理。”
他不由得有几分尴尬,不过很快掩饰住,褚桓边缓缓地爬起来,边调整自己心理状态,心想:“男色也是色,虽然不好这口,也没说不让欣赏嘛。”
他这起来,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只是包扎用东西十分特立独行——那是种褚桓没见过植物叶片,巴掌宽,很长,长得整整齐齐,新鲜,还能闻见植物芬芳香气。
……包得挺好,就是有点像粽子。
褚桓抿抿干涩嘴唇,勉强笑下,对着墙角蹲着煎药小芳兄充满敬意地多看两眼,感觉自己是遇上活体蒙古大夫。
大概是看出他口渴,长发男人放下手里叶片,翻出招待所杯子,倒杯水给他:“喝。”
看着褚桓喝完,他又接过空杯子,走到边,拿出个小罐子,倒出杯黄澄澄液体,再次递到褚桓面前,笑盈盈地说:“喝。”
这回褚桓抽抽鼻子,判断出眼前这杯液体成分——酒精。
他不由得迟疑下,指指自己,真诚地问:“给?”
那长发美男友好地看着他,用生涩汉语个字个字地往外蹦:“请你,请你喝。”
褚桓:“……”
请重伤员喝酒,真是个特别男护士。
有人笑起来显得格外灿烂,大概是他那笑容百分之百真心诚意,脸上每个弧度都好像有某种力量,能向别人传递自己快乐。
褚桓不是煞风景人,面对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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