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方向,好像他能透过那块厚厚遮光布看见满城夜色,只是不肯对上老王眼睛。
老王看出他敷衍,心里微微沉,嘱咐说:“生活上有什要求可以提出来,组织上定会尽可能地满足你。”
褚桓脸上挂上他招牌式坏笑:“可能还缺个媳妇。”
老王瞪他眼:“没人给你说媒拉纤,想媳妇自己出门寻摸去,整天往屋里扎,看你也就能跟猫结婚。”
褚桓:“……王哥,那猫是个公公。”
他没正没经,简直没有办法正常沟通,老王像个老大哥似推心置腹说:“没跟你闹着玩,你年纪轻轻,不要总是天到晚闷在家里,这桩事完,帮你推荐转业,找个轻松些工作,坐坐办公室怎样?你再这深居简出,精神上容易抑郁。”
褚桓副油盐不进嬉皮笑脸。
老王把话说到这份上,见他仍然听不进去,也拿他没办法,叹口气,给他留下把枪和几盒子弹,拍拍褚桓肩膀:“你……唉,保重。”
把客人送走,褚桓吹着没调口哨关好门,而后他走回床边,半蹲下来,把手伸到床沿下,路摸索到个小小开关,声轻响,床沿翻出个小小盖子,那里同样有个密码盘。
他驾轻就熟地输完十六位数密码,床沿上荧光闪,厚达五十公分床板缓缓裂开,里面露出个横平竖直工具箱,箱子旁边挂着把军刺,三棱身,灰白色,刃上不见丝光,沉默而嘶哑地竖在那。
箱子打开后有很多层,里面什东西都有,各种陈旧文件袋,成打身份证件。
褚桓花好会时间,才把里面东西都整理边,最后,他从箱底摸出张照片。
照片上是个中年男人,牵着个面无表情小男孩,背面蹭团看不清原貌污迹。
不过褚桓记得那原本不是污迹,是行铅笔写孩儿体,时间太长,已经被蹭花,写什来着?
唔……好像是“爸爸和”。
那时候褚爱国还这年轻呢。
他拿着那张照片,又不知道陷入什思绪里,长久地跪坐在冰冷地板上。
良久,衣柜顶上传来声轻响,像是有什东西撞到上面金属框架,褚桓这才回过神来,侧头叫声:“大咪?”
屋里除他以外唯活物、衣柜顶大咪没有回答,褚桓就低下头,把军刺抽出来,而后将其他东西全部付诸炬。
他有种预感,无论自己是死是活,都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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