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瓶口,轻轻地倒出来点,簇非常细小火花从他手指尖飞出去,正好落在血丝凝成细长灯芯上,镇魂灯里悠悠地升起段萤火般微弱光晕。
沈巍低下头,把赵云澜破手指含进嘴里。
“等等,就这样?”赵云澜,“那什阎王不是说要从心里抽管血。”
“十指连心。”沈巍说,“镇魂灯芯已经丢几千年,地府是想求个保平安法宝,让镇魂灯千秋万代地烧下去,只有半天时间重新封四柱,线就足够。”
沈巍说到这里,抬起头来,对众人开口说:“昆仑君以山圣之尊加封四柱,虽然继承三十六山川,可生来是污秽之身,到底没有办法和四圣建立任何联系,恳请诸位能帮把,不胜感激。”
他露出本来面貌,长发垂下,点与生俱来妖气与端方如玉君子气奇异又矛盾地混合在起,是无法言说风华无双。
没有人能拒绝他。
汪徵和桑赞对视眼,并肩走到山河锥下,大庆叼住颈子上金铃,扭头往功德笔处走去,扛着大棒骨老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还是在棒骨下挂条焦黄炸鱼,默不作声地跟着大庆走过去,林静则摸出百零八颗串珠,在轮回晷下站定。
神农药钵刚要过去,赵云澜忽然开口叫住他:“哎,那谁。”
神农药钵顶着赵父身体回过头来:“那谁?”
“……”赵云澜,“你别占便宜没够啊,还真以为自己是谁爹——借步,跟你说个事。”
神农药钵有些无奈地笑下,跟着赵云澜走到边:“昆仑君请说。”
赵云澜背靠大槐树,低头往下看眼,大槐树下似乎极为平静,点也不像镇压着什不起东西……并且只有半天。他
烟盒已经空,抬手伸进赵父兜里,掏出盒烟,毫不客气地占为己有,点起来。
沉默会,赵云澜才低声说:“其实是有点事想求你。”
神农药钵低声说:“不敢。”
“真,”赵云澜说,“父母就这个儿子,本该给他们养老送终,没想到来不及,就算来不及,也不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给想个办法。”
神农药钵沉默会:“……不是很懂昆仑君意思。”
赵云澜:“别装糊涂,看你挺懂。”
神农药钵深深地看他眼:“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答应与他同生共死,斩魂使才能毫无二话地履约吗?”
“放屁,”赵云澜淡淡地扫他眼,漫不经心地吐出口烟圈来,“码是码,你当爷是卖身?”
神农药钵自知失言,低下头沉默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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