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封回大封吗?”当道士那些年
“不,对切无能为力,起码……起码还能保全你。”昆仑君低低地笑下,他身体狠狠地抽动下,声音有些不易察觉地颤抖,“你不愿身为鬼族,成全你。”
鬼王少年大惊,抬手拉住他肩膀,把昆仑君转过来,却见他身体几乎已经透明,脸色如雪般苍白,昆仑君忽然抬手,宽大袍袖卷起清风,朵灿若星辰火团被收进他掌中:“……拿着。”
少年双手捧过来。
“这就是左肩魂火,”昆仑君满头冷汗,却依然面带微笑,“……再给你样东西。”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根银色长筋被他从自己身上抽出来——世上再没有比扒皮抽筋再苦,少年鬼王眼圈都红,昆仑君却仿佛无知无觉:“拿着昆仑神筋,从此你就可以从大……大不敬之地脱胎出来,列入神籍……”
“你……你替镇住四柱。”昆仑低低地笑,“有女娲轮回晷,伏羲山河锥,还有……功德古木功德笔,最后再给你件……”
“昆仑!”
昆仑君伸出拇指捧起他脸,轻轻地说:“未老已衰之石,未冷已冻之水,未生已死之身……既然神农氏甘为凡人,放弃神籍,就替他再加上件,让他悲天悯人到底……”
他说完,呕出口心头血,落到手中,化为殷红殷红片灯芯,在鬼王面前大荒山圣越来越透明,越来越衰弱,末消失殆尽,剩下盏通体雪白煤油灯,角落上刻着两个字——镇魂。
未灼已化之魂,镇魂灯。
至此,天柱重起,四圣聚齐,山圣消散,三皇无踪,承天起地四大天柱阴差阳错地落到被强生神格少年鬼王身上,被他肩担住——作为昆仑君对天道最后嘲讽。
这担,就是整整漫漫无际五千年。
赵云澜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东西骤然炸开,他仿佛又经历次剥皮抽筋痛苦、十万大山加身痛苦,以及被天道逼到极致、浑身束缚之苦。
眼前沧海桑田,大神木伸出传来声不知来自何年何月叹息,个人低低地说:“你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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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眼前片白光,他忽然头重脚轻,再睁眼,已经回到充满过年气息龙城,光明路4号熄灯,院子里不凋苍松如盖。
男人觉得脸上冰凉,伸手抹,原来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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