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没有对他这番甜蜜又狠戾话做任何评价,他只是言不发地从床底下拖出个医药箱,拽出消毒湿巾,皱着眉坐在床边,拉起沈巍血肉模糊手腕,擦去那些与主人同样偏凉血迹,下手轻柔,说出来话却不大好听——过好半天,赵云澜才叹口气,然后评论说:“你这人真是太操蛋。”
完事以后,赵云澜大概真是累得要命,特别调查处人不人鬼不鬼东西多得要命,个也指望不上,他总是不得清闲,好像天生就是个劳心费力命,这天晚上还经历这样番劳心费力事,他把血淋淋床单换下来以后,几乎连逞色/欲心情都不剩,头栽在床上,不过片刻,就呼吸平稳。
这回他是真睡着。
沈巍抬手看看被包裹得严实又整齐手腕,轻轻地掀开另边被子,几乎是用屏住呼吸轻柔动作,缓缓地躺在赵云澜给他留下另半床上。
他张开手掌,反握住赵云澜手,然后闭上眼睛,贴在自己胸口处。
沈巍没想到,自己有天竟然也能觉睡过整宿,他从未受到过黑甜乡垂怜,几乎从来也不知道什叫夜无梦。
这对于他来说,是太久违快乐。
沈巍是第二天清早,被厨房里传来奇怪味道弄醒,他醒来后竟然呆愣半分钟,才想起自己是在什地方,低头看眼自己手腕上“罪证”,沈巍总是显得有些苍白脸上几乎立刻就飘起层薄红。
看看他头天晚上都干些什、说些什!
真是……不堪回首。
这时,有人含糊不清地说:“早啊。”
沈巍抬头,就只见赵云澜叼着双筷子,手里端着个不知从哪找来塑料板,那塑料板足足有米来长,上面有排凹槽,共五个,每个槽都刚好能放下个大碗或者个中等大小盘子。
五个位置,假如人不多,标准配置四菜汤,正好可以让他次端完。
……也不知是什人,要懒到怎样地步,才发明这样神物。
而赵云澜手里神物上还有神物,只见托盘上从左到右,放整整排桶装方便面,混合出股非常难以言喻味道,个个还在冒烟。
沈巍:“……”
只见赵云澜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坐,指点江山般地说:“左是开水泡红烧牛肉面,左二是热牛奶泡老坛酸菜面,中间是热水加块黄油扔在微波炉里转出来蘑菇炖鸡面,右二是海鲜面,觉得有点淡,所以又加勺甜面酱,右是用热咖啡泡培根奶油面……这个应该不错,你喜欢吃哪个,自己挑吧。”
说完,他终于自己也觉得不大好意思:“那什……也不大会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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