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徵说到这里,酸涩地笑:“可惜在们瀚噶族里,即使再精英,也是奴隶,奴隶命就像家养猪狗牛羊样,可以随意地买卖处置,桑赞英俊、富有,什都有,只是没有尊严。后来,阿父看上个小女奴,还让她怀孩子,惹得阿姆大发雷霆,那个小女奴就是桑赞妹妹。阿姆把气撒在桑赞阿姆身上,随便寻个小事毛病,把她处以斩首之刑。桑赞阿父被大哥用鞭子活活抽死,他妹妹……那小女奴本来就是被阿父强迫,出这种事,后来就用马鞭把自己活活吊死。”
赵云澜从身上摸出最后包牛肉干,边吃边评价说:“你爸可真不是个东西。”
汪徵:“……”
斩魂使看出他心情依然欠佳,只好干咳声,打个圆场,在旁问:“看山河锥底座那里原本有块祭石,被压在贡品下面,按理,应该是记载被镇压在其中魂魄名录,只是石头还在,名录却已经被削去,这也是那次叛乱中事吗?”
汪徵点点头:“桑赞带着他兄弟们取胜后,最后来到禁地——也就是山河锥那里,说要从那以后,族里每个人,都能平等而有尊严地活着,于是他用大锉刀,把上面字迹磨去。首领……阿父阿姆大哥,还有贵族们,以及他们随从、侍卫,最后全都被吊在守山屋院子里杀,瀚噶族从那以后不再有奴隶,也不再有贵族。”
“你呢?”赵云澜问,“你没有在那年被处死,是因为你暗中帮桑赞,对吗?”
汪徵低下头:“和他……从小就认识,当时阿父派人追捕他时候,是把他藏起来……真只是不想让他死,并没有、并没有想到后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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