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却不知是病得难受还是怎样,豆大冷汗从额头上往下滚,竟似乎有些站不住。
方钦眉头倏地皱,当场就意识到问题:那王裹和蛮人在他不知道时候勾搭上!
此时,方钦根本来不及对雁王幸灾乐祸,他整个人已经不好——内斗是内斗,自己人在朝中争权夺势非常正常,成王败寇也好、不死不休也好,那都是内政,可是在这边境未收、江山沦陷时候,将外族扯进来算什?
倘若这事情败露——不,根本不必败露,哪怕是王裹这次构陷雁王混淆皇家血脉成功,事后回过味来,别人会怎想?没有人会认为方家无辜,他明面上直与王裹是党,而那泄密待罪老太医也直被养在方家宅院中,他不可能撇得清关系!
方钦身上冒层冷汗,王裹不但利用他,甚至还要将他拖成个“里通外国”国贼!
他自认为才智手腕不比谁差,可是看看雁王,那年轻人身边有可为股肱江充,有仗义执言徐令,有大半个灵枢院,有跟他并肩作战过北大营……乃至于安定侯、西南提督等干军中重量人物都与他私交甚笃,而方钦自己呢?
身边尽是吕常王裹之流,除毒蛇就是小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那时半刻,方钦心里泛起片冰冷疲惫,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什叫做“气数”。
气数如潮,莫非真是非人力可抗吗?
蛮族使节听出王裹在浑水摸鱼,轻蔑地笑下,他看见雁王瞳孔颜色在加深,知道他撑不多久就会彻底变成重瞳,到时候雁王会陷入幻觉中,他将听不见外界点声音,只有特殊密语和关键语句能入他耳——那是他以血躯成就真正邪神时刻。
蛮族使节伸出双手,像是要去搀扶长庚:“怎,殿下不舒……”
“服”字尚未出口,便听有人爆喝声道:“你敢!”
使节瞳孔缩,耳畔刮来阵劲风,森然凛冽气息几乎钻进他毛孔,瞬间那使节寒毛就竖起来,而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脖颈凉,柄钢刀霍然架在他脖子上。
顾昀手持着从带刀侍卫腰间抽出刀,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雁王揽进怀里,长庚闷哼声,虚脱似靠在他身上,然而蛮族使节预想中重瞳却并没有出现,长庚神智明显还很清楚,顺着顾昀话音气如游丝地栽赃道:“蛮人……巫毒……”
徐令惊呼道:“王爷,您怎?”
只见行血迹顺着长庚朝服袖子淌下来,不过片刻,那袖子已经给浸湿。
满庭侍卫悉数剑拔弩张起来。
王裹没料到这个走向,短暂地吃惊后,他仍然不肯前功尽弃:“大帅,您这……这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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