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这回长庚明显克制多,没什过激动作,只是呆呆地看着顾昀,眼眶微微泛红。
顾昀提心吊胆地叫他声:“长庚,还认识吗?”
长庚飞快地眨下眼,睫毛上层冷汗随着滚滚而落,哑声道:“你怎……回来?”
这句话间,他眼中重瞳缓缓地合而为,红痕也逐渐隐去,仿佛方才只是顾昀得错觉。顾昀亲亲他,给他擦汗,把人哄睡,到底不放心,第二天早派人去宫里送病假,随后找来陈轻絮。
“没什事,”陈姑娘看过后诊断道,“殿下身体不错,只是近日天气变化无常些,稍稍受点寒,两幅药下去就差不多。”
长庚笑道:“说也是,他偏不信,还小题大做地劳动姑娘趟。”
陈姑娘虽然照常是冷冷淡淡地客气句,内心却真是再也不想看见雁王殿下那张得意洋洋脸——刚生完头胎新嫁娘都没有他这能得瑟。
忍无可忍陈姑娘仙气飘渺地对这二位提出告辞,顾昀亲自把她送出门来,经过侯府长而冷清回廊时,顾昀忽然低声道:“今天请陈姑娘来不是看风寒着凉,他昨天晚上发热时候眼睛里突现重瞳,有点不踏实。”
陈轻絮立刻正色下来,皱眉:“侯爷请细说。”
顾昀将当时长庚突然发作又立刻清醒情景说遍,问道:“你看着是什情况?”
陈轻絮听完沉吟良久,微微垂下眼,似乎是在仔细回忆方才脉象,等到顾昀都有点紧张,她才说道:“殿下心志坚定,实在让人感佩。”
顾昀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他眼下清醒是全凭借心志压制,昨天烧糊涂,所以时露出来?”
陈轻絮点点头:“殿下从小受乌尔骨折磨,应该是已经习惯,即便睡着也保存着几分清醒,只是担心……他现在正是年轻力壮、精力十足年纪,将来倘若岁数渐长,体力渐衰,是否还能有这种精气神。”
顾昀却想起什,疑惑道:“那照姑娘你这说,是旦他生病、受伤或是误食什让人神志不清药物,都会有这种症状吗?”
陈轻絮:“按理是,视情况严重与否而定。”
“可是有点不太明白,”顾昀道,“前阵子他在江北受伤,是去把他接回来,当时因为伤口失血过多,他足足昏迷天宿,中间却很踏实,乌尔骨不但没有发作,好像连被噩梦惊醒症状都没有。”
陈轻絮突然愣住。
顾昀:“陈姑娘?”
陈轻絮喃喃道:“不可能,所以难道是气血……完全想岔吗?”
顾昀头担惊受怕雾水。
陈轻絮却没解释,她仿佛给打通任督二脉样,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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