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丰:“胡闹,不像话!朕上回说让他多多辅佐太子,就是让他教太子怎玩花遛鸟糊弄人吗?”
他脸撂下,太子就害怕,噤若寒蝉地站在边。
李丰把花盆重重地放下,板着脸问道:“朕让你去和雁王学治国理政之道,他教你什,说来听听。”
太子飞快地看他眼,心里犯怵,嘴上却不敢怠慢,细声细气地回道:“回……回父皇,四皇叔教儿臣,治大国并非要夙夜不休、殚精竭虑,最重要是要物尽其用、人尽其用,法度与制度乃是上位者执政之基,只要建立完善制度法度,让文武百官各司其职,国库来源稳定,呃……”
李丰眉目微微缓和些,听儿子嘴上磕绊,不由追问道:“怎样?”
太子硬着头皮道:“……就能劳永逸地偷懒混皇粮。”
李丰:“……”
小太子用力抿着嘴,生怕父亲听这番离经叛道混账话勃然大怒,然而等许久,预想中怒骂和惩罚并没有落到他头上,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李丰眼,却见那说不二帝王脸色沉静,若有所思良久,方才感叹道:“他说得对,阿旻比朕看得透。”
太子不明所以地看看他,总觉得父亲这天心情很好。
朝中有些不太长眼二百五以为雁王就此沉寂,因为杨荣桂造反事失圣心才不敢有什动作,放心大胆地上折子参雁王,罗列好几条罪状,难得在大朝会上露面隆安皇帝当庭发作通,袒护之意溢于言表。
不但这样,隔日,这铁公鸡似皇帝竟然破例批准内务府笔超份例开支,高价当回冤大头,从雁王园子里买堆精巧新奇金属盆景送到各宫,算是李丰自掏腰包给弟弟开小灶。
军机处风水让人时看不懂。
方钦等人预备好弹劾折子写改改写,足足到过年,也直没有机会往上递送,弄得方钦都不由自主地疑惑起来——难不成世上真有人临危受命之后挂印离去,毫无野心吗?
这种平静日子直持续到腊月二十三,北蛮质子抵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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