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流民,又不至于让皇上担心紫流金外流,还能充盈国库,也算给义商实惠。”
顾昀听,半天没言语。
他听得出来,长庚大概打过好几番腹稿,估计是下江北之前就已经想好,但是倘若那时候提出来,等于凭空制造大批肥差,各大世家免不要削尖脑袋来分杯羹,杨荣桂之流连赈灾款都敢“落袋为安”,别说这种事,到最后这举多得之计免不落个“国库点实惠落不到,商人为朝中错中复杂大小*员掣肘,流民给当成牲口使,只有大小蛀虫们中饱私囊”后果。
因此他故意激化世家同朝中新贵之间矛盾,借由头下江北搅乱池水,分化同气连枝世家内部,将计就计地坐看他们能无法无天到什地步,自己推子落棋、平稳收官后退入幕后暂避锋芒——
中间出几次人力不可控意外,谁知兜兜转转,居然也依旧让他达成全部既定目标。
长庚眨眨眼睛:“怎?”
顾昀回过神来哂,没头没脑道:“不知道还得以为你真是个天降妖孽。”
他话说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长庚却莫名听懂,他磨蹭到顾昀身边,攀住顾昀肩道:“大梁气运站在后面,你信不信?”
顾昀回头,长庚掐准时机往他身上扑,正好让顾昀嘴唇擦着自己脸颊而过。
长庚:“你亲。”
顾昀:“……”
这不是说正事呢吗?
长庚搂住他脖颈,不由分说地缠回去,强硬将股桂花香味抵到顾昀唇齿间,顾昀对“软香温玉”投怀送抱毫无意见,可惜每到这种时候,雁王殿下就不肯再老老实实地假扮“软香温玉”。
风月场上讲究美人唇舌如含蜜,心上之人滋味则更是世间最上等美味,“呷香”本应由浅入深,细细品尝,长庚却直不太配合,哪怕开始很乖巧,片刻后也凶性毕露,不像是缠绵,反而有点像是要吃人,弄得顾昀老觉得这口“美味”有点“扎嘴”,两人好不容易分开,舌尖都是麻,而长庚犹不满足,情动地在他颈间下巴上轻轻啃噬着,好像在找地方下嘴似,更像要吃人。
咽喉要害处被当成磨牙棒,顾昀不免本能地有些紧绷,又不舍得推开他,在紧绷中痒得不行,哭笑不得道:“你小时候被狗咬过?”
长庚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陈姑娘给下禁令差不多到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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