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又添道皮肉翻起来刀伤,好在自己是陈姑娘半个徒弟,好歹把血止住。
然和尚用树叶包着点溪水,喂长庚服下,又将他随身金疮药翻出来,重新包次伤口。长庚喝水,轻轻舒口气,攒点说话力气,便强打精神,拍拍自己身侧,对徐令玩笑道:“明瑜过来,坐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趁还没断气,你先节节哀。”
徐令斯文扫地地以袖子拭泪,连说好几声“惭愧”,哽咽道:“是下官拖累王爷。”
长庚闻言轻轻地笑下:“上次洋人围城,明瑜兄自己私下里发愤图强,学口番邦话,这回又是想怎样?回去学身胸口碎大石武艺吗?”
徐令:“……”
长庚:“你看然大师就不哭,坦然得很。”
和尚厚颜无耻地打手势道:“贫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仰仗王爷保护,回去定然亲手给王爷点个长命灯,天天给你添油念经。”
“那可真谢谢大师,您宝相庄严,尊口开,恐怕就得短命,”长庚艰难地调整下自己姿势,条冷汗立刻顺着耳畔淌下来,他急喘几口气,对徐令道,“这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那件事,沙海帮土匪都开始议论,杨荣桂以名义造反,纵然咱们清清白白,肯定不会被他们抓到什把柄,但是……瓜田李下……嘶……大师,你不会说话,眼也不好吗?”
没什眼力劲然和尚闻言,忙和徐令左右地按住长庚,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伤口,给他翻个身。
“唔,瓜田李下……说不清楚。”长庚这才忍着伤痛将后半句话补上,“江北流民事,都已经到这步田地,咱们不能半途而废……与其急着回去找皇上辩白,不如彻彻底底地留在这边解决事端,到时候还能借着这点皮肉小伤暂时避嫌离开阵子。”
徐令眼看他刚包好纱布下又渗出血来,再闻听那满不在乎句“皮肉小伤”,对雁王片敬佩之心简直已经到无以复加地步,比京城奉函公也不遑多让。
他正要诚挚地表达下自己心迹,就在这时,然和尚突然脸色变,摆手制止徐大人,侧耳贴在地上,片刻后,他冲长庚打手势道:“来少说数十人,快马加鞭,是哪方面人?”
谁也无法判断,来者究竟是钟将军还是天王手下疯狗。
长庚手按着徐令肩膀,勉强将自己撑起来,徐令吃惊,正要开口阻止,长庚伸手打断他:“嘘——”
他脸上方才刻意轻松自在散个干净,眼睛亮极,凝聚目光好像个受伤兽王,哪怕血流遍地,也随时带着击致命獠牙。
长庚扣住手中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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