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甲呼啸声,只见数架重甲撕开防线围拢上来,扇叶似将节节后退至家将与皇帝围在中间,要命雪白蒸汽向天,弯也不打个。
自武帝起,举国各地护卫队所携火机与钢甲都有标准,绝不准僭越,唯独御林军天上地下独无二可供重甲,而今这条皇家恶犬终于噬主。
沈易慎重地将抢来东瀛刀横在胸前,只盼北大营能再快点。
经这打岔,李丰缓过口气来,他将那沾满血迹外袍脱下来扔,上前质问道:“刘崇山,以你多年来无寸功资历,本难当大任,朕念在你刘家满门忠义,手将你提上御林军统领,自问待你不薄,你就吃里扒外勾结外族来报答朕吗?”
刘崇山直自命不凡,总觉得仕途不顺是父母家族无能,心里怨愤,因此与自家宗族并不亲厚,反倒是和吕家人穿条裤子,闻听李丰意思是他连个小小统领都不配做,便尖刻地笑道:“陛下罪己诏上怎写?‘无识人之明,无治世之功,为政九年,多有昏聩之举,乃至祸国殃民’——既然您说得那样清楚,为何还不退位让贤?”
李丰险些咬碎口牙:“你倒来说说,朕要退给谁?让给谁?”
沈易和江充心里同时紧,沈易横刀震飞个刺客,时紧张,本就不大趁手东瀛刀居然直接飞出去。
他就知道姓方没有那好心!
刘崇山这话说出来,让人想不联想到雁王身上都不行,这事根本不能往深里想,否则连顾昀也得起捎上——不然他早不走晚不走,为什非得这时候走?他和雁王道,到底有没有合谋?
沈易心里几个念头闪,冷汗都下来——最开始沈易想得很简单,他觉得雁王南下就是办杨荣桂去,于情于理不可能和吕家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小人搀和到起,因此无论是于公于私,他都不能让吕常那群乱臣贼子阴谋得逞。
直到这时,沈易才发现自己被人摆道。
这事始作俑者真是吕常吗?
倘若方氏真因为丫鬟听到不该听话而被禁足,她个从小在深宅大院里长大闺秀,是怎把信送出去?
般人会觉得各大世家同气连枝,荣俱荣损俱损,倘若吕家被抄家,他家里那些姻亲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倘若有人大义灭亲呢?
方钦拿着自己妹妹封家信悄然送到北大营,关键时刻站稳立场,皇上有惊无险,便是他立大功,就冲这个,方氏若是肯和离,哪怕吕家满门抄斩,她也能把自己摘出来。
方钦看似无奈,其实是弃卒保车,将吕家当个次性炸膛炮,针对是雁王!
沈易在乱军之中护驾护半,突然不知道该怎收场。
他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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