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瓶鹤顶红,送走你自行断……嘶!”
顾昀抬手抽他屁股巴掌,这回不是爱抚,是真使劲,火辣辣疼。
顾昀:“断个灯笼,闭嘴,再不睡滚出去。”
刚下针就开始神神叨叨雁王总算被巴掌打老实,闭嘴,顾昀意识陷入昏睡时还在发愁——长庚那句“自断”恐怕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不知是他天性如此还是乌尔骨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虽然长庚极力掩饰,但顾昀还是天比天能感觉到他骨子里偏执和格外激烈性情。
这下去怎得?
隆安皇帝大朝会本来十天次,最近非常时期,很多事直悬而不决,才改成天天都来,满朝文武都得打起精神起五更爬半夜,军机处却要比所有朝臣还要早到半个时辰多。
第二天顾昀被霍郸叫醒时候,长庚已经先走,愣是没吵醒他,也不知是他动作太轻,还是顾昀睡得太死。
“把那玩意熄,”顾昀揉着太阳穴指着香炉道,“都快被它熏得长睡不醒。”
霍郸依言熄灭香炉,嘴里却道:“大帅,这只是普通助眠安神香,怎别人吸都没事,单单用在你身上就跟蒙汗药样?你这不能怪香炉,每天都这倦,分明是气血两虚,年纪轻轻,这下去怎好?”
“嘘,”顾昀冲他使个眼色,压低声音道,“赶明去求陈姑娘给开两服药,你少跟别人啰嗦,听到没有?”
霍统领讲究“军令如山”,立刻板眼地应道:“是!”
同时心里抠着字眼盘算道:“侯爷让‘少啰嗦’,既不让多嘴也不让闭嘴,那得好好琢磨琢磨,合理分配告状机会。”
这日大朝会上来就是剑拔弩张,几大世家果然联手,将头天晚上江充拓下来送到长庚那折子当庭抛出,而后户部侍郎吕常率先站出来,言辞激烈地弹劾工部领头推荐十三巨贾涉足紫流金是“野心昭昭”,两批人马差点在大殿中当众撕咬起来,被大发雷霆隆安皇帝嗓子喝住。
方钦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觑着皇上难看神色,与干党羽使个眼色,知道自己这是戳到皇上痛处。
果然,李丰长出口气,掐掐自己太阳穴,缓缓说道:“此事从长计议吧,朕也觉得私售……”
没等他说完,江充忽然出列道:“皇上,军机处诸位大人今天早提前过来,也是在议论这个事,所忧所虑与吕侍郎不谋而合,皆以为向民商私售紫流金不妥。”
句话把众人都说愣,方钦犹疑不定地看雁王眼,突然有点弄不清这位行为诡秘亲王殿下跟谁坐条板凳,也不知他今天这是唱得哪出戏。
李丰对江充这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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