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这年半载间,他好不容易才习惯长庚直呼表字,渐渐不再拿他当干儿子看,谁知这种关键时候骤然遭遇到“义父”二字,真是撞个头晕眼花。
长庚好似浑然不觉他别扭,难以自抑似连着叫他几声,毫无章法地下下亲吻着他,亲密里又带点让老流氓如坐针毡虔诚,配合“义父”这称呼起效果绝佳。
顾昀仿佛浑身上下爬满蚂蚁,终于忍无可忍地偏头:“别这叫。”
长庚停下来,静静地凝视他片刻,忽然伏在他耳边道:“义父,看不清就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顾昀再聋也听出他是故意,何况还没来得及很聋:“……你来劲吧?”
长庚眼睛在黑暗床幔中亮得惊心动魄,不依不饶地将声音压得又低又轻柔,撒娇似在他耳边道:“义父,你当年说过‘就算到京城,也有你护着’,还记得吗?”
顾昀脸色变几次,对长庚这手消遣自己新招实在无从抵抗,只好计划起战略性撤退,推长庚道:“行,别不要脸,该干什干什……嘶!”
“该干什?”长庚借着方才姿势之便又将他压回去,手已经探到顾昀后腰,他在嘉峪关给某人正骨时候就摸个知己知彼,此时以大夫稳准狠地突然出手,顾昀剧烈地哆嗦下,本能地想蜷缩起来,被长庚连着按几个穴位,半边身体都麻,长庚这才不慌不忙地接上下半句,“义父不是才替告病,要疼吗?”
顾昀:“……”
他发现自己今年恐怕是流年不利,有点犯太岁,接连在沟里翻船。
转眼已而是天光大亮,高阳悬空。
灿烂初夏日光不由分说地透过床幔,丝丝缕缕透进来,长庚双眼睛却比阳光还灿烂,真正明白什是“经年痴心妄想,朝走火入魔”。噩梦比现实可怕,现实却比春梦让人疯狂得多。
疯狂过后却点也不觉得空虚,他心里很踏实,有生以来没有这样踏实过,双手犹自没完没地在顾昀身上逡巡不去,不停地在顾昀耳边叫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烦,可就是无法自控,停不下来。
他会是“义父”会是“子熹”,乱叫通,贴着耳朵往里钻,药效过聋子都得被迫听着,顾昀还感觉得到耳边源源不断热气,方才念之差错失先机,被那小子折腾溜够,这会又困又倦还不让睡,简直没地方说理去,没好气地拂开他:“别吵。”
长庚瞥见他脸上倦色,顺从地闭嘴,轻轻地按起他腰来,那力道不轻不重地恰到好处,既解乏又没有触及顾昀那身魔性痒痒肉。
顾昀:“……”
所以他以前都是故意!
姓陈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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