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发,根都没剩下,全都炸进怒浪与深海中。
而后弹尽粮绝,提督连巍令所有短舰开足速度,以舰为吹火,以身为白虹,撞入敌阵之中。
烈火浮于海上,忠魂粉身碎骨。
北海水军共撞沉、击碎、炸毁来犯者近三千艘虎鲨般海蛟战舰,最后逼迫西洋海怪不得不冒雨将铁触手打开,放出其中隐藏鹰甲,仓皇狼狈从空中上岸,这才发现,大沽港上几乎已经打得没人。
寅时初刻,上岸西洋人懊恼万分,急于弥补这战中损失,未作停留,直接挺进京师,路上与玄铁营——那天宿组建起来玄铁营遭遇于东安城外。
尚且未从损失惨重登陆中回过神来西洋海军猝不及防,照面便被开路八十战车兜头卷回去,而后横行沙海玄铁轻骑自重围而出,鹰行九天,唳声如剑。
教皇亲卫骤然遇见割风刃,险些当场被轻骑冲散,仓皇退守大沽港外——
大梁已经多年没有过这样惊心动魄夜晚,战报与使者赶集似来往于宫禁中,比打更还勤。
整个京城无人安睡,直到第二天清晨,捷报与晨曦同来到。
连日来第个好消息,李丰乍听说,几乎站不起来,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雨过天晴,海河夜间,bao涨,空中弥漫着股难以言喻味道,混合着硝烟与血腥气,自地下已经回暖,潮湿逡巡不去,宿激战,顾昀无海军,西洋人狼狈不已,只好各自退守。
顾昀坐在余温未散炮口旁边,玄铁头盔扔在边,头发乱七八糟地垂下来缕,接过长庚递过来汤药饮而尽。
长庚道:“没带针,带也不敢往你身上扎。”
他扛宿铁弓,双手被勒出道深深印子,这会没缓过来,还在微微地发着抖。
顾昀捉住他手腕拉到跟前,见他只是脱力,并没有受伤,才放心地摆摆手:“别管,统计下伤亡,老谭算不清数。”
说完,他干脆往火炮上靠,抓紧这时片刻闭目养神。
片刻后,顾昀被皇城来使惊醒。
跑来传令是个年纪不大御林军,本来以他级别是不怎能看见顾昀,这回总算见到活安定侯,简直激动得难以自已,飞马而至,跃而下时候也不知被什东西绊个大马趴,路摔到顾昀脚底下:“侯爷!”
顾昀忙缩脚:“哎哟,何必行此大礼?”
那传令官兴奋道:“侯爷,陛下命来犒赏北大营,带来……带来……”
好,兴奋忘词。
怪不得被北大营揍得稀里哗啦,顾昀十分无奈,只好爬起来拍拍他头:“不用告诉,让谭将军看着办吧——你回去告诉陛下,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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