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西域生变，北疆必难以独善其身，因此中原驻军统帅蔡玢将军会在玄铁营退守
同时，收到长庚另
封信函，请他增兵向北，并尽可能地抽调重兵储备紫流金送往嘉峪关，解燃眉之急。
可是长庚心里清楚，万真出
事，这点部署远远不够。
整个西南十万大山他无法控制，虽然沈易在那边，可他是空降统帅，毫无根基，根本不可能在没有击鼓令情况下擅自调兵遣将，东海线江南水军更让人揪心，因为赵友方将军是李丰人，不可能为顾昀方私印调动。
而长庚有种预感，哪怕他能左支右绌地扑灭其他地方火，东海汪洋中必定藏着致命击。
来自玄鹰噩耗果然坐实他最坏设想，长庚深吸口气，放出最后只木鸟，回头对嘴角起几个血泡霍郸道：“备马，
要进宫。”
就在宫门口，长庚被然和尚拦住，然身风尘仆仆，面色却依然宁静无波，仿佛十万火急都能化在他整齐香疤里，被声佛号散去。
然：“阿弥陀佛，四殿下……”
长庚漠然截口打断他：“大师不必多说，是进宫请命，不是去逼宫。”
然神色微微变下，打手势道：“贫僧相信殿下有这个分寸。”
“并非有分寸，”舌灿生花四殿下竟撕破斯文颜面，直言道，“自秦岭分南北，东南与西南诸地不在掌控之中，就算能当场宰李丰，也收拾不眼下乱局，何况眼下无人可以继位，皇长子年方九岁，皇后根本是个中看不中用病秧子，子熹名不正言不顺，……”
他冷笑声：“可是北蛮妖女之子呢。”
然满目忧虑地看着他。
“大师放心，本就身为毒物，倘若再稍微任性点，现在大概早已经开始祸国殃民，不是还什
都没做呢？”长庚神色再次转淡，“现在也不是说这些时候，外敌进犯，想必蓄谋已久，这事还没完，但他们反应太快，怀疑宫中……甚至李丰身边有敌人内应，临渊阁在宫中有能用人吗？”
然神色肃，比划道：“殿下是指……”
长庚：“此事牵连到二十年前旧案，必与北蛮人脱不开关系，查那两个北蛮女人当年在宫里接触过人——任何人，北蛮巫女擅毒，乱七八糟手段多得很，点线索都不要放过。”
他说“那两个北蛮女人”时候，声线波澜不惊，仿佛那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人。
“早该觉得奇怪，”长庚低声道，“当年李丰那轻易就将加莱荧惑放虎归山，背后果然并不简单，可惜……”
可惜他当年太小，拳头大心里只装得下那点背井离乡少年烦忧。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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