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们会用‘海纹纸’……”
沈易听,不顾自己被砸出来热泪还汪在眼眶里,瓮声瓮气地碎嘴道:“哦,海纹纸!知道,是种特殊技法制成纸,不管多大张,都能压成药丸大,墨迹不晕,放时间长还会自己恢复平整!”
世上没有什能阻止沈将军滔滔不绝讲解癖,身残志坚不行,鼻血横流也不行。
“怎没把他嘴砸豁呢?”顾昀毫无同情心地想,把将那张凶器样海纹纸抢过去。
那是张“鹰甲”图纸,从两翼到金匣子,甚至面罩护甲,全都画得详实逼真,落款处有个大大咧咧“葛”字。
“这就是山匪手上鹰?”顾昀虽然不是长臂师,但各种战甲就是他半个身体,熟悉得不行,眼能看出图纸上鹰和玄鹰有什区别,“也太偷工减料。”
沈易捂着鼻子凑过来看,说道:“看至少比玄鹰轻出套轻裘重量来,恐怕是为省油。”
“风筝更省油。”顾昀嘀咕句,然而他自己话音没落,忽然神色变,“慢着!”
这飞鹰甲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但设计者无疑是解鹰甲,难道会不清楚这甲没有战斗力吗?对方这样将鹰甲高高挂起,毫无疑问是调虎离山之计。
问题是“山”在哪?
打蛇要打七寸,南疆驻军……甚至顾昀自己七寸在哪里?
顾昀忽然转身走向傅志诚:“你平时让那帮土匪将紫流金送到什地方?”
傅志诚脸血,迷茫地看顾昀片刻,反应过来什,脸上露出游移神色——承认私运紫流金,岂不是坐实谋反罪名?
就在这时,长庚在顾昀身后轻轻地开口道:“傅将军要想清楚,蒯巡抚已死于你手,有兵部孙大人作证,你纵兵行凶谋逆之罪无论如何都落实,个必死之人,死在京城和干脆死在这里有什区别呢?”
傅志诚从未见过四殿下这样温文尔雅身贵气人,乍见这年轻人,可能怀疑他连个水缸都扛不动,然而此时,他毫不怀疑,倘若自己不配合,那“书生”模样四殿下能说到做到地刀杀他。
顾昀适时地接道:“你要是肯识相,现在还有戴罪立功机会。”
傅志诚嘴唇颤抖半晌,声气不稳地说道:“西南辎重处,没有另设他处,直接让静虚将紫流金送到西南辎重处,滴都没往府上搬。”
顾昀直起身来。
“大帅!”傅志诚突然大吼声叫住他,“姓傅这辈子杀人放火、扒坟掘墓,什缺德事都干过,可奉命驻守南疆,直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二心!自忖对得起皇上,如今却落到这个后果,不知其他袍泽兄弟们知道心里会怎想!大帅,你心里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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