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人却很少出海,海防也就那回事,靠洋人们往来穿梭带来贸易,说到底,大笔利润还是这些跑船洋商人赚去,那点流进来银子不够皇上私下里和西洋人买紫流金。”
沈易:“这只是时,并不是没有出路。”
长庚似乎笑下:“不错,今年春天去古丝路看过,见楼兰入口繁华得难以置信,想起这是义父手扶植,心里便不禁与有荣焉——最多三年,古丝路就能彻底打通,真正贯穿大梁全境,等百姓真能从中获利时,必有足够金银流入国库,到时候灵枢院再不必为银钱发愁,各地守军军饷充足,兵强马壮,何人还胆敢进犯?那是兵部说算,还是义父说算,在他眼里,可能并无分别。”
沈易默然,他不知道为什分别五年,长庚反而更解顾昀。
但他说得个字都不错。
前些年,顾昀还时常念着要揍这个揍那个,自从他接管古丝路,却越来越少提起这些。
方面是随着他年龄渐长,思虑渐多,激愤渐消,另方面……是顾昀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抓着兵权不放逞什威风。
他毕生所求,不过家国安定而已。
若可战,便披甲上马,若需守,他也愿意做个丝路上清贫商道守卫。
听说个将军与他护甲师之间默契与信任是别人无法插足,长庚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点酸气来。还没等他酸出陈醋来,忽然响起阵翅膀扑腾声音。
只鸟停在窗棂上,长庚愣下后将弓箭暂收,那鸟乖乖飞过来停在他掌心里。竟是只木鸟,做得活灵活现。
沈易灵枢院出身,见猎心喜毛病终身伴随,见那鸟,眼都直,又不好问长庚讨要,馋得抓耳挠腮。
长庚轻轻地在鸟肚子上有节奏地扣几下,木鸟腹部便弹出来,露出里面卷纸。
长庚拆开看眼,山崩不动脸色竟然微微变。
沈易:“怎?”
这时,阁楼下顾昀眼角捕捉到缕流光,他抬起下手,却只是将那只贵公子般修长漂亮手搭在自己腰间剑上。
个身材矮小南疆士兵突然冒出来,径直冲向蒯兰图,顾昀玄铁侍卫立刻援手相救。
蒯兰图尚未来得及放心,却见那南疆士兵张口喷出什,他本能地惊觉不对,转头欲闪避时已经来不及。
个指头大吹箭笔直地钻进他颈间,与此同时,玄铁侍卫刀劈在南疆士兵头上,好像根本没看见那支飞向蒯大人吹箭。
蒯兰图喉间剧烈地抽搐几下,似乎想伸手抓住什——
电光石火间,刺杀者与被刺杀者同时毙命。
孙焦吓得“咣当”声撞上身后墙,顾昀突然冲他微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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