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过或许能缓解那药引起头痛之症,殿下跟学过段日子针灸,他看得懂。”
见顾昀皱眉,陈轻絮又补充道:“不是说,是殿下自己猜。”
顾昀神色几变,最后叹口气,感觉头已经在隐隐作痛。
陈轻絮三言两语交代完,又临时找来纸笔,写两个调养方子:“聊胜于无,那就告退,侯爷保重。”
“慢着,”顾昀叫住她,“陈姑娘出关事还请从长计议。”
陈轻絮回头看他眼,冷冰冰脸上露出点如铁树开花似浅淡笑容。
“也不全是为侯爷病症——只是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大言不惭地说句,辈虽位卑力薄,但与侯爷心里想是样,生于陈氏,入道临渊,岂敢托荫于先辈,苟全于人后?”她说道,“侯爷,后会有期。”
说完,不待顾昀挽留,便径自下楼。
长庚浪迹江湖久,行事周到,忙上前道:“陈姑娘,送你程。”
陈轻絮摆摆手,打量下他脸色,纵然他年轻力壮,宿不睡不碍着什,但脸上还是能看出点端倪来。
陈轻絮:“怎,安神散不管用吗?”
长庚苦笑下:“是自己问题。”
陈轻絮想想:“总让你平心静气,其实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什不平,可能确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你要实在无法克制,不如顺其自然。”
长庚愣,不由自主地抿抿嘴,心道:“这怎顺其自然?”
陈轻絮管杀不管埋,撂下句“顺其自然”,说完就走,倒弄得长庚整天都失魂落魄。
顾昀在小客栈里整整逗留两天,孙焦有心想快走,想起这路肠子快颠出来飞车,又不敢催促。不料启程后,顾昀竟改之前赶投胎似玩命赶路,多个整天粘在他身边四殿下,走得活像踏青春游,时而和从北边跑商、讨生活归来商队混在起。
南疆带民风彪悍,悍匪横行,孙侍郎安抚封疆大吏是假,本想借安定侯威风,抓住傅志诚身为朝廷命官与山匪勾结证据,将南疆军作为推行击鼓令突破口,可那顾昀自从入蜀,就开始有各种事拖延行程——蜀中往南都是傅志诚地盘,那地头蛇说不定早就知道他们行踪,还抓什措手不及?
孙大人倒是不吐,急得嘴角起圈大血泡。
沈易悄悄对顾昀道:“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差不多就行,小心那孙子回京给你使坏。”
顾昀笑。
沈易见他那满不在乎笑就忍不住想酝酿口舌,发表长篇大论,谁知顾昀却几不可闻地说道:“君子小人都不是问题。”
沈易没好气道:“捅娄子就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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