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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碰到,身后忽然有道厉风袭来,幸亏翟颂反应得快,否则手腕以下便要不保。
长庚:“别碰他!”
翟颂:“……”
这群人里,个听不见,个不会说,双摆在起腰鼓棒槌样半大孩子,就这个能代表他们说话,手里那把凶器剑鞘还没捡起来呢。
气氛时僵持住。
这时,顾昀终于开口:“还在这里耗什?别误发船时辰。”
方才那场惊心动魄冲突,他好似全然没有感觉。
翟颂忙打圆场道:“正是正是,都是家人……”
他话没说完,顾昀已经旁若无人地抬起只手,长庚顿顿,用剑尖挑起地上剑鞘,还剑入鞘,上前接住顾昀手,扶着他往里走去。
然和尚只好断后,他团和气地冲受到惊吓东瀛人群环绕稽首次,又不知从哪摸出把烂木头佛珠来,佛珠外面上层暗红漆,假装自己是小叶紫檀,漆皮经年日久,已经被和尚揉搓掉,成串斑驳小叶紫檀。
同样衣着斑驳白脸俏和尚笑容可掬,无声地念着经,边超度眼前这伙人,边轰赶着葛胖小和曹娘子追上去。
这回,沿途遇上东瀛人都如临大敌地目送着他们背影,时没人再敢上去打招呼。
长庚路神经紧绷地将顾昀送到商船专门备给香师屋子,谨慎地往门外看眼,才合上门,长庚转身:“义……”
顾昀转过身来,竖起根手指在嘴边。
以顾昀此时耳力,除非贴着他耳边大声喊,否则根本什也听不清。
周遭安静得对他来说只剩下窃窃私语,但他能通过长庚关门时急速转身带起气流判断那孩子可能要和他说话,抢先让他打住。
顾昀那副特殊药,是十岁出头时候,位老侯爷旧部不知从哪里找来民间高人开,在那之前,他直是忍着耳目不便瞎过。
老侯爷铁血半生,严于律己,比律己更严是律儿子,压根不知道“宠爱”俩字怎写,不管顾昀看得见看不见,不管他心里有什感受,该练功夫得练,铁傀儡也绝对不因为他耳目不便留点情面。那可不是他用来哄长庚玩侍剑傀儡——侍剑傀儡虽然长得可怕,但被特别调整过后,与人过招都是点到为止,手中刀剑不伤人。
真正铁傀儡动起手来就是群不通人情铁畜生,哪管这套?
他必须通过微弱视线与听力与周遭流动细风来和它们周旋,而无论年幼顾昀怎努力,他都永远跟不上老侯爷对他要求,每次刚刚能适应种速度和力量,马上就会被加码。
老侯爷原话是:“要不然你自己站起来,要不然你找根房梁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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