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臂上留下串血肉翻飞伤。
等乌尔骨发作逐渐平息下来时候,日头已经开始偏西。
长庚身上衣服被冷汗打透,胳膊、手上,到处都弄得鲜血淋漓,他筋疲力尽地靠在门边,总算是领教乌尔骨威力,才知道以前以为乌尔骨就是让他做噩梦想法有多天真。
这次秀娘没有对他手下留情。
老管家等人见他久久不出来,敲门也不应,早就担心得不行,在外面不住地徘徊,隔会就要叫他声。
这点人气让长庚好受些,他眼皮微微眨动下,滴冷汗就从额头上滚下来,落到眼睫上,压得他险些睁不开眼:“没事,让自己待会。”
“您这都天没吃东西,”老管家说,“侯爷要是在,肯定不忍看见殿下这样糟蹋自己身体——哪怕喝碗粥呢,要不然老奴给您端进去?”
长庚心神俱疲,听他提到顾昀,便将那人无声地在心里念叨两遍,强打精神道:“没事王伯,要是饿,晚上自己会找宵夜吃,不用管。”
老管家听他声气虽然微弱,却有条有理,也不好再劝,只好回身冲伺候长庚老仆与探头探脑曹娘子和葛胖小摆摆手,各自步三回头地散。
长庚靠着门坐着,抬头就看见顾昀挂在他床头那副肩甲。
那东西黑沉沉冷冰冰、副不近人情样子,却是原主人为给他驱散噩梦而留下。
不知坐多久,屋里火盆才渐渐温暖他冰凉身体,长庚有点力气,就爬起来收拾自己身狼狈,他换身衣服,找到某天练剑受伤时师父给他外伤药,洗干净伤口仔细涂好,摘下顾昀肩甲,抱在怀里,仰面把自己放倒在床上。
他没有哭。
可能是没力气,也可能是因为刚刚流过血。
选流血路,通常也就流不出眼泪来,因为个人身上就那点水分,总得偏重方。
长庚方才与那个注定要与他纠缠生敌人交回手,输得塌糊涂,也见识对方强大。
只是他奇异地没有怕,像雁回镇上他在秀娘房里独自面对穿着重甲蛮人时那样。
他态度温和,但是任何东西都别想让他屈服。
唔……除顾昀。
长庚有气无力地想道:“恨死顾昀。”
然后他试着把顾昀肩甲挂在自己身上。他没穿过甲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只觉得这东西压在身上比他想象得沉,他披着甲胄倒头睡去,梦里还有千万重艰难险阻等着他。
第二天,长庚宣布,他要出趟门。
整个侯府都震惊——除夕夜里四殿下被顾大帅扛出大门场景可还历历在目。
顾昀原话是:“拖上三五天,到时候反正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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