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知道,这货原来纯粹是来消遣他!
他愤怒地翻个身,用后背对着顾昀,背影里大大地写着“快滚”二字。
顾昀没滚,他直看着长庚呼吸渐渐平稳,才轻轻地替他拉好被子,起身离开。
临走,顾昀本想顺手把自己方才摘下来肩甲拎走,刚伸出手,又想起以前好像听谁说过,小孩半夜容易惊醒是阳气太弱,招惹不干净东西,用铁器压在床头就会好点。
这些民间市井无稽之谈,顾昀以前是从不相信,此时他突然觉得它们或许也有些道理,不然怎流传那多年呢?
于是他将那副铁肩甲留下,穿着身单衣离开长庚卧房。
顾大帅可能果然是个辟邪鬼见愁,长庚第二觉居然真就没有那些纠缠不休魑魅魍魉,觉睡到天蒙蒙亮。
可惜,长庚醒来以后,脸色比宿没睡还难看。
他面色铁青地在床上坐片刻,掀开锦被看眼,便忍不住带着哭腔长叹声,将自己团成团,低头抱住头。
第二次。
长庚再也没法自欺欺人下去,因为这回他梦实在真实又直白……他真实又直白地在梦里亵渎过他小义父。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含糊地大吼声,被自己恶心得无地自容,恨不能头磕死在床头。
这次,连祥云状废刀片也不能让他冷静下来。
就在这少年心乱如麻时,他门突然响。
长庚痛苦而沉郁三魂被吓飞七魄,第反应是先慌乱地将床单卷成团,狠狠地咬咬牙,逼迫着自己稳下心神,腿脚发虚地开门。
不料开门,他又受到第二波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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