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那样，像个冰冷昂贵
瓷器。
原来这
柔软，这灼人。
林静恒整个人被那倒霉生态舱卡着，头往后
仰就要撞上生态舱，避无可避，抬手肘狠狠地带着陆必行按着他爪子撞在
生态舱门上，趁着陆必行手松，把推开他，忧惧与震惊像两颗在他大脑里炸开导弹，产生“高能粒子流”海啸似轰然碾过，席卷他神魂。
两个人骤然分开，随即各自陷入诡异沉默。
直到湛卢声音从机舱里传来：“抱歉，
精神网上会留有最近十天影像记录，之后会自动替换删除，请问方才那段需要永久保存吗？”
这嗓子叫回两个魂。
陆必行脸下红透，干咳声，有些磕绊地说：“不、不用，谢谢……唔，湛卢，有几句话想跟他单独说。”
“好陆校长，”湛卢变成机械手自动远离他们，临走还留下句评论，“您真比先生礼貌多。”
陆必行：“……”
在这方面赢林静恒，实在没什好得意。
他坐在地上，只手还不依不饶地攥着林静恒手腕，轻轻摩挲下，陆必行放松双腿：“喂，将军，如果之前是侥幸没被感染，那有刚才那下，这个侥幸应该已经不存在吧？如果没被感染不是因为侥幸，而是当年东拼西凑时被彩虹病毒改变体质，那可能就是不会感染变种病毒，也没必要隔离——不管是哪种情况，你都没理由再赶走吧？”
林静恒本来呼吸就很困难，被他兜头这句噎得够呛，咳个死去活来，说不出话来。
陆必行叹口气，爬起来掀开生态舱上面盖，把林静恒解放出来，好歹让他能坐着。
然后他抢在林静恒对他破口大骂之前，忽然伸手抱住对方。
陆必行略微弯着腰，双臂从林静恒肩头绕圈，交叠在他后背，低头把脸埋在他颈间，深吸口气，慢慢收紧双臂，像是缠住猎物蟒蛇：“将军，你这辈子，有重视东西吗？有拼尽所有都要守护东西吗？你说第八星系是个荒野，必要时候考虑舍弃这里野人，可觉得不对，对你来说，第七星系，第六星系……甚至首都星沃托，恐怕没有什是‘必要’时不能抛弃吧？”
林静恒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个星球、个地方让你魂牵梦萦，做梦都能闻到那里泥土气味，让你觉得这生不管漂泊到哪，都定要回去，要终老在那吗？有什人……亲人、朋友……甚至你明恋暗恋人——都不介意——可以让你直惦记着，让你担心自己离开以后他会过不好，所以不管怎样，都要挣扎着回到他身边，好好看他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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