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住,让你从床上翻下去撞到柜子上尖角上磕出来疤。”
魏之远背后确实有那小块伤疤,已经很不明显,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出来。
魏谦皱皱眉:“那他现在……”
“也过世啦。”周老太太叹口气,“他是个气象学家,专门研究内地龙卷风,你母亲去世以后,他就更醉心于工作,成个疯子,有次捕捉龙卷风过程中,他跑得太近,被棵倒下来大树砸中车……唉。”
周老太太眼睛里有泪花闪过,她看着魏之远:“当时你家里所有人都忙乱成团,没人顾得上你,保姆也不知道哪去,你才两岁多,刚会跌跌撞撞地走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趁着没人注意,不知怎就自己跑出去,等们这些大人们发现时候,你就再也找不着……没想到转眼,都长这大。孩子,你刚才说你现在在干什?”
“做软件。”魏之远说,“主打游戏,也做些应用。”
“好,好,好。”周老太太欣慰地拍着他胳膊,“挺好,挺好,好好地长大,好好做人,挺好,以后下去,也能让你父母放心。”
那天下午,周老太太和他们坐整整下午,说魏之远不记得童年事,直到保姆走过来催她吃药。
末,她把他们送到门口,告诉魏之远他父母墓地地址。
至此,周老太太才转向魏谦,抓住他手。
“谢谢,”她说,“谢谢你。”
她从始至终,没有过问他们俩是什关系,然而魏谦怀疑她已经通过某种方法察觉到,他低低头,冲她挤出个笑容,觉得自己这声“谢”受之有愧。
他们起找到叶殊夫妇合葬墓地,魏之远弯下腰,轻轻地擦去墓碑上尘土,露出经年墓志铭——“虽九死其犹未悔”。
父母与他非常相像长相并没有给魏之远很大触动,直到看见这个墓志铭,他才突然感觉到那种阴阳两隔血脉相连。
“原来是这样来,父母是这样人。”魏之远想着。
忽然之间,那些对他而言刻骨铭心、童年时代流浪逃亡生涯,都变得不那真实,他像个远行孩子,找到某种精神归宿与认同感。
魏谦弯下腰,把花束放在墓碑前,搂住魏之远肩膀,拍拍他。
魏之远拉起他手——而他远行途中,竟幸运地有所获,得到他生最珍视人。
与之相比,颠沛流离惶恐与痛苦,都算什呢?
“是给磨砺吧?”魏之远心想。
春风,就快要吹开北方冻土吧?
作者有话要说:虽九死其犹未悔——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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