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卖来卖去?多难听?和尚也是要吃饭弟弟,贫僧主业依然是清修,只是偶尔以寺为家,想方设法给大家创点收而已。”
魏之远没和他计较,仍然问:“你修什?”
老熊说:“小乘,修自己‘法空有’,学不会大乘里面‘四摄’‘六度’那套,就想自己脱离苦海,没打算普度众生带着别人,你要是来找求安慰,就省省吧。”
魏之远摇摇头:“没打算求安慰,已经死心。”
老熊嗤笑声:“少年,信你啊?”
魏之远长久地沉默不语。
两人两厢无话半晌,老熊终于又忍不住开口。
“是站在槛外人,你再惊世骇俗,也惊骇不到这里,给你几句忠告吧。”老熊说,“第次见你时候,就跟你哥说过,你是个很‘薄’人,这几年和你接触不多,不过每次看见你,都觉得你是越长越薄,快要薄如蝉翼。”
魏之远神色不动地说:“熊哥,你是说很狭隘?”
“没错,有慧根,就是那个意思,”老熊坦率地承认,“你想想,你感觉你生中最不可逾越东西、最得不到东西、最战胜不东西是什?”
魏之远没有说话,年轻脸上浮现出显而易见痛苦神色,老熊不用问,就知道他想起谁。
然而他只是毫不怜惜地摆手:“你想说是你哥?你这个过不青春期小男孩啊……你哥疼你都来不及,你说他可有多冤枉啊,莫名其妙地就成你生中最大心理创伤。”
魏之远手指快要掐进茶杯里。
老熊:“年轻人啊……走也好,看看外面世界,每天给自己十分钟,好好想想自己这二十多年都是怎过。谦儿不是你问题啊孩子,哪怕有悖伦常,他只要还好好地活着,就不是你问题,你问题多去,不过归根到底还是你自己。”
魏之远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老熊指指自己禅房里破破烂烂蒲团和墙壁:“今天来也来,你就坐在这好好参个禅吧,出去卖门票。有些事,想清楚你就无坚不摧,想不清楚你就困在里头。你哥……他这辈子就这样,你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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