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经过魏之远听见,魏之远二话不说地撸袖子:“三哥,洗。”
三胖哭笑不得地挥挥手:“还有抢着当童养媳,你还是快跟小宝看动画片去吧。”
魏之远抬头请示魏谦,魏谦对他以厘米上下浮动点个头:“去吧,别在这绊脚。”
打发走孩子,三胖才开口对靠在厨房门框上魏谦说:“你那胳膊疼不疼?”
魏谦点根烟:“还行,有点。”
三胖没跟他贫嘴,沉默片刻,三胖难得正经地问他:“你想怎着?直这样下去?”
魏谦早看出他是有话憋着,没吭声,等着他说。
三胖比他和麻子都大些,已经快二十岁,想得也比他两个小兄弟多些:“这说你别不爱听,乐哥——乐晓东那人,不是什善茬,你跟着他混,能有什好下场?哪怕你去工地板砖,卖得是力气,乐晓东给那两块钱,是要让你卖命。”
好会,魏谦才反问:“能干什去?”
“干什不能吃饭?”
魏谦靠在门框上,茫然地想片刻,低头看看自己被包得粽子样手,感受着里面透出来丝丝钻心疼,低声说:“什也不会。”
“你打工也好,做小买卖也好,”三胖顿下,说,“大不你跟着三哥,咱俩开车拉熟食去,不也算个营生吗?”
魏谦轻轻地笑下,没吭声。
“只要你点头,回去就跟爸说……”三胖说到这,突然若有所感地回下头,他发现魏谦已经不在那,就这样非,bao力不合作地走人不听。
三胖住嘴,愤愤地甩把手上水,怒气冲冲地说:“孙子,早晚有你后悔那天!”
三胖跟他是打小交情,总不会害他,魏谦心里知道,他说得话都有道理。
他在娱乐城年多,已经渐渐放下对乐哥盲目崇拜,他干是什营生,魏谦也多少知道点。
魏谦有时候也会想,为什别人再苦再难,都能走条正路,只有他自己这孬种呢?
是他愿意当个流氓吗?
他虽然混,却也知道好歹,他在学校当那多年好学生,可不是为辍学当流氓。
是为钱吗?
是,魏谦承认,乐哥给他钱多,可三胖说得对,他卖是命,钱再多倍也划不来。
那是怕吃苦吗?
大概也不是,是板砖手上磨出大泡和晒爆皮疼,还是被人棒子活生生地砸断胳膊疼,这不好比。
那是为什呢?
魏谦无数次地这样问自己,后来他发现,大概还是他那点要命自尊心在作祟。
他从生在这个世界上、第声啼哭开始,就注定低人等,所以当他稍微长大点,稍微有点选择余地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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