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尽量想办法。
结尾隐晦地提及句,让他们最近不要太过频繁地出现在扶摇山附近,盯着那里人太多。
程潜心里时有些发沉,总觉得回扶摇山路漫长得没有边际。
几天后,严争鸣将山庄外围符咒翻天覆地加固番,行人按着原计划,出发奔南疆而去,依然是三人鸟——鸟安然栖在李筠头上,以督促他少磨洋工,尽快琢磨出将她变回去方法。
几个人这路并没有御剑而行。
来,此去南疆不是什火烧眉毛事,二来修士闭关久,确实也要偶尔入世,所谓“祸福相依”,“道劫同行”,有时候凡尘里滚圈,反而有助于突破瓶颈——这道理大家都明白,大多数刚开始修行修士也确实是这样做,但奇是,越是名满天下大能就越是深居简出。
人往高处,就是身入窄途,万里鹏程路总有天会变成蛛丝样步步惊心独木桥,时常要提心吊胆,生怕步出错。
看起来越是强大人也就越是胆小,因为根本不敢冒往下摔风险。
扶摇山庄地处中原,略微靠北,与南方风物大是不同。
此时仲夏已过,临近立秋,南地却依然是土润溽暑,大雨时行。远远还未走到南疆地界,李筠便已经被此地丰沛灵草晃花眼。
他每天头上顶鸟,身背竹篓,流浪郎中似猫着腰往深山老林里钻,时而指使着水坑鸟跟那些不开智小怪妖物们抢些天材地宝,好生不要脸地逞着师妹威风。
李筠美其名曰他这是要炼“避毒丹”,以防南疆瘴气侵扰。
但依照程潜估计,像他这样摘法,别说是炼丹,恐怕连日三餐做饭都够。
严争鸣拿他这没有正人形二师弟没办法,只好权当不认识,每日扮作凡人,带着程潜混迹市井之中。此事实在是强人所难,程潜从小就喜静不喜闹,更别说寒冰之地闭那久关没有接触过人群,每日与无数人摩肩接踵,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可是严争鸣不知是有什毛病,活像没断奶猫崽子时时要找亲娘样,时片刻见不到他,就又要变着法地作妖,麻烦得要死。
他们有心调查魇行人,便在南疆外围个边陲小镇上住下,然而接连大半个月,也没发现此处有什魔修踪迹。
难不成这群魇行人平时都如大家闺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这魔头当得……可挺像他们家掌门师兄。
严争鸣不怕打劫也不怕露富,大大咧咧地在镇上唯家酒楼里要几间上房,每日点菜从不问有什,只让店家拿最贵上,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无处不纨绔。
好不容易来这个冤大头,店家险些将他当成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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