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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边愧疚又边委屈,两厢全都无处着力,好像要随着他指缝间血迹同呼之欲出。
程潜突然觉得,他可能辈子也不可能再对谁有这样深邃牵挂。
水坑大声道:“你们够没有!”
她猛地撑开翅膀,将身上锁链甩下去,跑到程潜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三师兄……”
连当年被他们满门上下当成吉祥物养小鬼,转眼也都这大,除翅膀还很眼熟,她整个人都脱胎换骨成个大姑娘,有点陌生。
她乍靠近,程潜不由自主地感觉有些不自在,忙微微躲下,摆摆手,时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睛里露出带着些许赧然与怀念笑意。
严争鸣和李筠吵个筋疲力尽,总算暂时安静下来,他怔怔地看程潜好会,闭上眼,长长地吐出口气,向程潜走去。仅仅是这两三步间,他那些在苦苦挨过、无人可诉岁月中生出怨愤与不甘,就突然烟消云散。
像是经年累月场噩梦终于醒过来。
严争鸣将程潜捂住嘴手拿下来,点点地擦干净他嘴角血迹,问道:“疼不疼?”
程潜迟疑下,点点头。
“疼就对,”严争鸣俯身抱住他,将下巴垫在程潜肩窝上,喃喃地低声道,“下次再敢离家这久,定打死你……百年啊程潜,凡人生也就蹉跎过去……”
至此,他强撑镇定碎个干干净净,严争鸣抱着程潜大哭大笑场,好像个人把所有人喜悲都表达,弄得其他人顾不上叙什别情,全都跟着他提心吊胆回,唯恐扶摇派继北冥君掌门与黄鼠狼掌门之后,再多出个疯掌门。
……那可实在是太长脸。
这闹居然闹到夜半,严争鸣总算冷静下来,水坑照常点起火堆,天气本就闷热,几个师兄都躲她远远。
程潜将霜刃横在膝头,借着那剑身上点凉意入定调息,严争鸣就默默地坐在边守着他。
李筠没好气地从后面捅严争鸣下,问道:“掌门,你疯病好?”
严争鸣勉强施舍他个目光,略微自嘲地苦笑道:“好像更严重。”
李筠“啧”声,问道:“小潜怎好像有点怕热,以前没有这样过吧?”
“嗯?”严争鸣神色有点茫然,问道,“是吗?”
李筠又说道:“记得咱们当年是亲手把他埋在荒岛上,他呼吸与脉搏全停,你又磨磨蹭蹭,到最后整个人都冷,绝没有半分生机,你说这到底是怎回事?”
严争鸣心不在焉地应道:“不知道啊。”
李筠皱起眉,顺着自己思路道:“要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有点很奇怪,那个周涵正刚开始威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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