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热汤,只好有些笨拙地劝道:“也许是他自己不小心丢,也许是在别人手里碎……”
“嗯,你说得对,”严争鸣好像才回过神来似,勉强笑,顺畅地接上程潜话,“也许是海上遇到风波,说不定你那傀儡符还救他命呢……唔……”
他忽然狠狠地哆嗦下,接着像是被海风呛住,手捂住嘴咳嗽起来。
程潜张张嘴,终于还是不知说什好,试探着伸手搭在严争鸣肩上,感觉有点微末体温从大师兄身上透出来,没来得及触碰,就已经被海风吹散。程潜时而会想起初见大师兄时候,那人娘娘唧唧熊样,心里便总当他还是温柔乡里点香偷懒败家子。
那时候他手上没有点茧子,心里没有点忧愁,有多好呢……
这些流落他乡痛苦与仓皇无措彷徨,为什偏偏要他来承担呢?
这天注定是多事之秋,程潜还没来得及心疼完,海上风云突变。
只见整个海面宛如地动山摇般,也不知从哪刮来股巨浪,竖起来成道水墙,足有五六丈高,前仆后继地涌过来。
原本普通海风几成罡风,唐晚秋那漏洞腰带剧烈地摆动下,摇摇欲坠地往更高处飞起,却仿佛是力有不逮,中途便听见声裂帛之音,腰带竟然从漏洞处撕开成两半!
撕裂地方刚好在程潜脚下,他整个人脚踩空,径直从腰带上掉下来,这回严争鸣反应不慢,回手把拽住他胳膊,方才咳出来、被他藏藏掖掖在手心血迹顿时抹程潜身。
程潜当时本能地抓紧霜刃剑,下意识地调动起真元,在这节骨眼上,那剑竟发出“铮”声轻响,尽管眨眼便被淹没在海涛声中,却依然被程潜捕捉到,他心里动,时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这分明是凝神反应!
程潜:“大师兄,放开!”
严争鸣充耳不闻,他方才心绪大悲大落,此时几乎有点魔障,心里唯念头就是死都不能松手放开他。
程潜情急之下也没空和他掰扯,心里迅速默念起凝神御剑口诀,也许是火候真到,也许是危险逼,时间,他竟然直接跳过从凝神到御剑之间不短阶段,让霜刃有些风雨飘摇地浮在半空。
严争鸣手上轻,终于回过神来,他收敛心神,忙松手劲,以防外力干扰程潜:“不……你先别逞强,慢慢靠过来,慢点,你现在飞不稳,再慢点。”
程潜当然不敢大意,凝神于剑滋味相当于将手中剑化成身体部分,就算人安安稳稳地在平地上,平白无故长出条腿来都得先绊几个跟头——何况霜刃这把剑还是条不怎老实腿,不是他能完全压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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