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每个分神被杀,他脸色都要白上分,还要时时留心师弟们安危,恨不能千手千眼、三头六臂。
程潜不想让他分心,狠心,将那口涌到喉边血硬是压回去。
这滋味可绝不好受,程潜登时面如金纸,险些捏不稳剑,而那霜刃剑好像也会见缝插针,知道他心绪起伏,瞬间有反噬之兆。
程潜晃神间,有种自己独立于万古奔腾沧海之上错觉,眼前海水恍如来自凄凉无光北冥,冷得彻骨,安静得没有丝人声。他胸中忽然涌起某种无来由悲愤——本是神兵利器,为什要被世人诬谤,本是天纵奇才,为什要背负那许多身前身后骂名?
突然,声属于幼童尖叫从他身后响起:“坏人!去扎坏人!不许欺负三师兄!”
随后蜂鸣声擦着程潜耳根飞过,只听“叮”声脆响,根搜魂针有灵性似飞向个蒙面人,那蒙面人剑风几乎已经蹭破程潜胸前衣服,此时被那怪邪性搜魂针逼,只好撤剑回防,愣是没有划破程潜丝油皮。
程潜顿时清醒过来,连忙急喘几口气,他发现体内真元几乎被方才那霜刃剑反噬耗光,要命是,他无法丢开这把剑——因为蒙面人们不依不饶,来得竟是越来越多。
程潜没有回头,回手却准确地摸到水坑头,轻声说道:“嘘,别哭,没事,省着点你搜魂针。”
“船是走不,要是实在没有办法……”程潜抬头看眼强弩之末严争鸣,心里想道,“干脆让大师兄带着这个小想方设法御剑突围吧。”
严争鸣能带个水坑已经不容易,那韩渊和李筠又怎办呢?
程潜还没来得及想好,突然听见李筠惊呼声。
严争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御剑时候洒出众多分神,忽然从空中掉下来,李筠忙掐个手诀,地面上骤然升起层透明网,好歹没让他们掌门师兄脸着地。
严争鸣半跪在地上,晃下,时连站起来力气都没。
程潜不得不勉力再提口气,脚踩上韩渊肩膀,飞身而起,霜刃剑在空中傲然划过道无比凌厉弧度。他借着这绝代凶器阴寒之气,将圈蒙面人举逼退,感觉四肢漫上针扎样疼痛,像无数次被符咒抽干真元样——程潜心里明白,这是经脉无从负荷。
然而这种时候,他就算无法负荷,又怎能退避?
程潜满口铁锈味道,毫不吝惜地用霜刃剑撑地面,他也不怕折断这把旷世名剑,霜刃剑声尖鸣,将他重新弹起来,程潜仅凭本能再出剑,可是剑招未老,他已经再难为继,护在身边剑风骤然散,无数利器压在霜刃上,几乎是要将他千刀万剐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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