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着严争鸣,脸上悲意浓重得仿佛永远不该出现在个少年人身上。
“是真,”他喃喃道,“师兄,是真……”
话音未竟,程潜头忽然无力地往旁边垂,整个人毫无预兆地倒下去。
严争鸣下意识地伸手托住他,也不知碰到哪里,雪白袖子上立刻就蹭条触目惊心血印子。
程潜身体冰凉,严争鸣几乎觉得他已经没有呼吸,他慌慌张张地将程潜翻过来,伸出两根手指去探程潜鼻息,可他手哆嗦得太厉害,摸索半天,愣是没探出个所以然来。
水坑平时不怎做声,但她毕竟不会说话,此时无以表达自己,只有哭——仅这几天,她差不多将有生以来攒眼泪都哭完。
严争鸣耳畔嗡嗡作响,脑子里更是空白片,他紧紧地抓着程潜只手,手心里掌门印凉得像冰,怎都捂不热,时间,他嘴里只会机械地重复道:“别哭,水坑,别哭。”
他不知道自己浑身僵硬地跪在地上多长时间,也许很久,也许只是眨眼工夫,有人抓住他肩膀,用力摇几下,严争鸣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个不知名青龙岛修士,正脸忧心地看着他。
严争鸣觉得自己脸色定比鬼还难看,因为他发现那修士仿佛误会什,下意识地做和他样事——伸手探探程潜鼻息,片刻,修士松口气,抬起头道:“还有气,那里有丹药和伤药,你别着急,也许没那严重。”
严争鸣点点头,继而狠狠地在自己舌尖咬下,尖锐刺痛和血腥气起冲向他眉间,他这才从片混沌中回过味来,努力定定神,不动声色地从程潜手中接过掌门印,握在手中,俯身抱起程潜,又对水坑道:“你自己能走吗?”
水坑小心翼翼地踮起脚伸长胳膊,拉住他衣服角。
严争鸣坐在神雕拉马车上,整天宿才回到青龙岛,他六神无主,几乎喘不上气来。理智上,他知道程潜说得多半是真,师父对他们从来都是娇宠有余,严厉不足,但凡有口气在,他就绝不可能将程潜和水坑丢在那危险地方。
李筠和韩渊在青龙岛上等得望眼欲穿,见他回来,立刻拥而上。
“小潜怎?”
“师父呢?”
“对,师父怎没有起回来?”
“从哪找到他们?”
“不知道!”严争鸣大步让过两个师弟,心里烦得几乎想大喊大叫通,“别问,别吵!等他醒过来再说!”
可程潜直昏迷不醒,受伤是方面,在忘忧谷中三四天,他带着水坑,肯定也是直没敢合眼。
严争鸣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刚开始,他望眼欲穿地等着程潜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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