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还念念有词,仍然不依不饶地沉浸在方才经文中,而那个新来小崽子在边绣花似写着他猪狗不如字,头都没有抬次。
有这老小,亭中气氛宁静得近乎是凝滞,连侍立边道童们都忍不住屏息凝神。
这宁静让严少爷感觉到丝尴尬无趣,他无可奈何地坐回到沙漏前,无所事事地发会呆,认命地再次拿起刻刀,做起千篇律练习。
这回,他竟然没有再闹幺蛾子,直到桌上沙漏突然发出声轻响,严争鸣才骤然回过神来,发现他这天符咒时间竟然提前结束。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清早,四个人生无可恋地听师父念经。
师父也不知道哪找来那多经,天念部,几乎不带重样,念完道经念佛经,念完佛经念自编经,内容天马行空,从不为门派所限,以至于时常自相矛盾。
念完经练木剑。
严争鸣果然臭不要脸地假装自己将前三式融会贯通,不求甚解地跟着师父学起第四式,李筠也因为新学剑招收敛些,不整天在山头上招猫逗狗,程潜自然不必说,唯有韩渊还在坚定地拖着全体后腿,没心没肺地将传道堂附近鸟窝祸害个遍。
下午严争鸣被关在传道堂中,阴云罩顶地刻木头,程潜或者在边做功课,或者帮师父修剪花木,师父仿佛有意要将他幼年时代没有受过疼爱都起补回来,总会给他留些小孩感兴趣零食,还会在严争鸣怨气深重地刻木头时候,特意嘱咐程潜歇会,给他讲几个稀奇古怪民间故事。
严争鸣有时候感觉这小矮子纯属来争宠,然而不能否认,有程潜在旁边,他也近朱者赤地能稍微坐上会。
这天,沙漏漏干净,严争鸣拿刻刀手还有点发麻,整个人怔怔,就在方才,他感觉到刻刀与木头相接摩擦,产生某种近乎玄妙力量。
个微有些沙哑声音在他耳畔炸起:“凝神,引气入海,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周而复始,此用无穷——”
程潜极有眼色,没等师父说,他已经自发地站起来退后步,与此同时,他感觉股说不出气流在他周身盘旋片刻,而后仿佛江河入海样,归于大师兄身上。
那是他第次触碰到这个世界压抑秘境,程潜不知道当时严争鸣是什感受,但他听见个模模糊糊声音,此时夕阳沉到扶摇山另侧,这充满灵气山间充斥着某种欲语还休回响,无数人汇聚无数声音,程潜突然有种奇怪感受,似乎那时晌,是遥远过去与模糊未来隔着经年窃窃私语,而他拼命地想要听清,那些话音却如岁月中流沙,轻飘飘地便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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