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阶段,把些小动物拟人化,在这个阶段里,这种训练和杀人心理感受差不多。”费渡低头看看自己手,“小猫小狗,兔子,小鸡……都有,不过如果法律规定虐杀动物和杀人同罪话,大概能凑够几十个死刑。”
骆闻舟沉声问:“什时候开始?”
费渡静静地回忆片刻,摇摇头:“记不清……妈让记着,可还是记不清。”
骆闻舟吃惊:“你妈让你记着什?”
“它们都是被卡住脖子,无法呼吸,在这种漫长挣扎和绝望中死,她让记着窒息感觉,记着它们都是代替死。”
她在加深他痛苦,担心他像费承宇希望那样,伤口上长出麻木老茧和增生,于是用更锋利刀子不断加深他痛苦,透过血肉,直刻在骨头上,刮骨疗毒。
“可大概也不像妈希望那样,”费渡说,“比她想象得软弱,没有认同过费承宇,但是也不敢忤逆他……”
“费渡,”骆闻舟忽然打断他,“你给好好想想,把个正常大姑娘活活虐成精神病,她还跑不,躲不开,反抗不得,她能怎办?死就是她唯自由。可是这种日子她过十四年,不说别人,觉得是肯定不行,可是她做到,你知道她为什熬过这多年?”
费渡愣。
“因为你十四五岁,已经知道怎在费承宇面前保护自己,还因为过十四周岁,你就不是干什都不予刑事处罚无行为能力人,费承宇只要不想让他独生子冒蹲监狱风险,他就会尽量避免让你亲自做那些不可挽回事。那天在地下室,金属环卡在她脖子上,你当她是怕死吗?”骆闻舟抓住费渡肩膀,强行把他转过来,“你那聪明,难道想不明白,死亡是她最渴望归宿。她根本不怕死,只是怕就这死在你手上,她怕你辈子也洗不干净手——”
费渡下意识地挣。
“她爱你,也爱你。”
费渡:“闻舟……”
骆闻舟并不给他说话机会:“除夕那天带人去滨海,这辈子没那害怕过,害怕到现在都不敢细想,想起来手就哆嗦。不是怕你斗不过什……什张春久、范思远之类货色,他俩加在起能让你勺烩,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心肝去喂狗!”
这句话定时炸弹似在骆闻舟心里憋好久,忽然就这脱口而出,在他胸口引爆,炸开淤塞在那许久石头,让混着泥土味微风空荡荡地从中划过。
费渡瞳孔微微缩,巧舌如簧似人突然哑巴。
满山老槐森严、松涛如怒,微风中窃窃私语。
不知过多久,费渡才轻轻地动下,他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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