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还需要查询他们工作邮件、通讯记录与财务情况,得有权限,还得找几个经侦兄弟来帮忙。”
他吩咐起来是三言两语,对郎乔来说是大堆琐碎工作,光听就觉得汗毛都炸起来,偏偏骆闻舟还补充句:“费渡那句‘推手不见得认识绑匪’推论如果是正确,下刻没准会发生什,这变态为博人眼球,不定干出什事来,到时候受害人就危险,你快点,别耽搁!”
郎乔倒抽口凉气,被他凭空加两吨半压力,再也顾不上管过气上司与小鲜肉之间暗潮汹涌,撒丫子就跑。
长时间无人操作,费渡手机自动锁屏,锁屏背景是系统默认,金属外壳被骆闻舟握得发热。他抬起头,远远地看向费渡,见他正和胡震宇、周怀信他们十分熟稔地说着什,肢体语言十分放松,大概是在交代周怀瑾被绑架案调查进展吧——骆闻舟没去管他,反正费渡不至于说错话。
很久以前,骆闻舟觉得费渡是个危险分子——
虽然人类高尚与卑劣是上下不封顶,但从小在法制社会秩序中长大普通人,在非极端情况下,思维还是有定局限性——好比如果得知有人在聚众干坏事,正常人反应无外乎是“勇敢好奇地去调查下”、“有理有据地向有关部门举报”、“懒得管默默走开”等等,偶尔有道德比较败坏,或许会禁不住诱·惑同流合污。
但类似“杀个人抛尸到人家活动地点,借以引起警察注意”这种想法,就不怎常态。
和平年代里,即使是穷凶极恶杀人犯,骨子里也知道置人于死地不是桩吃饭喝水似寻常事。整个社会环境中条分缕析法律红线摆在那里,在多年反复强化中,让代代人潜意识里就有根禁忌标杆。
但骆闻舟明显感觉得到,费渡不同,在他心里,这些禁忌都是游戏规则,像“钻法规空子避税”、“规避监管搭建境外资金通道”等行为样,不做是怕麻烦,有必要做时候,他也绝无负疚感。他甚至乐于去钻研这些“玩法”,以防哪天用得着。
可是费渡陪着何忠义母亲王秀娟坐在冰冷椅子上,掷千金地在天幕上露脸,乃至于拖着条骨裂胳膊,深更半夜从苏落盏刀下救下晨晨时,骆闻舟又觉得他或许只是嘴硬心软而已。
直到方才,有那瞬间,骆闻舟突然从费渡那无懈可击微笑与贯欠揍中,咂摸出点不同寻常味道。
骆闻舟想起头天傍晚费渡在车上那番语焉不详话,发现那原来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费渡仿佛就像个在别空间长大人,好是真好,坏也是真坏,那个空间规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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