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正好是陶然值班，他最早赶到现场，堪堪赶上见到杨老最后
面。
但奇怪
是，杨正锋遗言既不是询问犯人抓住没有，也不是托付妻儿，他抓着陶然手，反复重复句话：“调频……88.6……十二点五分……88.6……”
FM88.6十二点五分节目就是“零度阅读”，后来节目停播
，成款非常小众手机app，每天不温不火地放着有声书，内容极其枯燥无聊，费渡偶然从他这里听过次，还笑谈以这是催眠神器。
值班值得昼夜颠倒时，偶尔会有点睡眠障碍，这时，陶然就会听阵这个古怪有声书，他直怀疑自己领会错师父遗言，直到有次偶然听见“朗诵者”这个ID。
陶然打开快没电手机，打开“零度阅读app”，翻开他收藏那篇《红与黑》赏析，作者就是“朗诵者”。
文章第句写着：“‘那
，
跟谁同桌吃饭’——这个问题，是人物惊魂所在。”
而无比巧合是，“520”杀人抛尸案凶手赵浩昌，曾经搭上张家人脉，顶替同事取得个绝佳机会，并凭借这些资源成功升二级合伙人，为纪念这件事，他偷项目合作公司当家人费渡钢笔，留下个纪念标签，上面写就是“跟谁同桌吃饭”。
这事跟别人都没法解释，说出去，人家只会觉得他沉浸在案子里时间太长，以至于有点神经衰弱，看见什都觉得有既视感，可问题是，陶然总觉得相似既视感已经不是第次，而且每次都是同个ID。
师父临终时攥着他手，说真是档无聊读书节目吗？
会不会是他当时就听错，直在自暗示“这节目有问题”，以至于久而久之，真草木皆兵起来，把每个巧合都拿出来疑心次？
陶然做刑警七年多，知道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人要是自己疑神疑鬼起来，记忆都会出来骗人——有多少目击者当面撞上,bao力犯罪，事后却连嫌疑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都说不明白？
多年来，他把老刑警笔记本从头到尾翻无数次，企图从中找到点蛛丝马迹，弄明白师父真正遗言到底是什，可笔记上东西都倒背如流，他还是没找到除那档节目以外蛛丝马迹。
陶然深吸口气，自嘲地摇摇头，感觉自己说不定也需要找局里心理辅导老师聊聊。
就在这时，手机app右上角出现个更新标志，陶然无意中低头看眼，瞳孔倏地缩，只见更新标题是——“徘徊人啊，找到你失去夜明珠吗？——重读《洛丽塔》，投稿人：朗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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