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堂考核被李晟改成半年次,师父准就能报名,到统考核那天,领牌子去排队即可,每个考核日都会引来众弟子争相围观,堪称盛会。这会正是临近中秋,出门在外弟子们能回来都回家过节,秀山堂四十八根木桩守桩人难得没有缺勤,连万年空缺李家木桩也出考核人——周翡回来。
李瑾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经过时,正赶上秀山堂繁琐仪式与过场已经走完,弟子们开始逐个登台。
小弟子们个个摩拳擦掌,有默默数着场中木桩,有反复检查自己兵器,还有紧张得来回往茅房跑。四十八张红纸花在风中猎猎而动,只听“嘡啷”声锣响,个小弟子应声冲进木桩阵中。他看就是早有准备,进入场中,头也不抬地避开各派长辈和精英,从最东边开始,直奔资历最浅小师兄,路争分夺秒,香烧尽时候,正好拿到四张纸花,子弟名牌稳。
那小弟子难掩喜色,闷头便要往台下跑,跑半才想起什,连忙又掉头回来,朝长辈和师兄师姐们道谢。
守桩人资质不,各派派来都很随便,那些弟子众多门派,派出来往往是刚拿到自己弟子名牌年轻人,不大会为难师弟师妹,人少就不定,赶上这波考核弟子运气好,碰上便是小师兄小师姐,运气不好,来个师叔师伯也未可知。
秀山堂夺纸花,生只有次,自然是成绩越漂亮越好,因此众弟子门都是个思路——到考场先大致扫圈,掂量掂量谁是软柿子,先易后难。
周翡平时比较忙,很少赶上这种场合,刚开始站得颇为严肃,可是轮过去、两轮过去……十轮八轮过去,个往她那里去都没有。守桩人不能离开木桩周围方圆丈之内,周翡无聊地在原地晃悠会,见没人理她,干脆拄长刀席地而坐。李瑾容看过去时候,她已经快睡着。
好不容易有个潇湘后辈,同侪之中甚是出类拔萃,香还没走完半,他便已经拿到十张纸花,时得意忘形没刹住脚步,眼看着就直奔李家木桩下,周翡眼睛亮,熹微迫不及待似跳出鞘来,清冽刀光闪,潇湘弟子回过神来,才看清眼前是谁,万万没料到她居然不是来充数,而且真会拔刀,顿时大惊失色,掉头就跑。
周翡:“……”
李瑾容抱臂在外面围观会,不由得摇头失笑,正打算悄悄离开,忽听有人同她打招呼:“大当家。”
李瑾容偏头,见吴楚楚朝她走过来。
说来也是遗憾,周翡自小磕磕绊绊地跟在她身边长大,没享受过什温情,天生也不是会撒娇讨好性情,李瑾容对她来说,与其说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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