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宝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使多大劲,反正那老仆妇声没吭直接倒下。他喘几口粗气,又战战兢兢地弯腰去探老仆妇鼻息,四肢不住地哆嗦,没探出个所以然来。他茫然失措地在原地站会儿,咬牙跑出去,绕到小库房后面,去翻那不到人高矮墙。
小孩都能爬过去,祝宝山却因为连惊带怕,狗熊上树般头晃尾巴摇地蠕动半晌,才横着从另边摔下去,手掌蹭破大片皮,他兜着湿裤子,瘸拐地开始狂奔——跑得竟然也不慢!
祝宝山逃走没多久,段九娘便回来,眼就看见倒在小库房门口老仆妇。她面沉似水地抬头扫眼松开绳子和空无人库房,扶起老仆妇,伸手按下她脖颈,见人只是晕过去,便暂且将她放在边,抬手掌,隔着数丈有余,拍开吴楚楚她们那屋房门。
吴楚楚狠狠地激灵下,来不及反应,眼前花,段九娘已经进屋。
吴楚楚:“您……”
段九娘不由分说地将周翡拎起来。周翡不占地方,即使是女人边臂膀,也够她靠,搬运起来不比床被子麻烦到哪儿去。她脸很小,又被段九娘身上堆鸡零狗碎破布遮住半,十分苍白,几乎有些脆弱。
段九娘看着她,心里忽然柔软地恍惚下,想道:这是孩子吗?
然而只是眨眼工夫,她又回过神来——哦,是,她没孩子,她心上人不肯娶她。
段九娘收敛心神,长袖卷起吴楚楚,只说声“走”,吴楚楚便觉得脚下空,差点被她卷吐,七荤八素地飞到空中。枯荣手不愧是昔日纵横江湖几大绝顶高手之,所到之处片叶不惊,那段九娘似乎连气都不换,即便顶着这身山鸡似疯婆子打扮,也让人无端生出由衷敬畏来。
此时,华容城里,赵明琛身边几个侍卫猝不及防地冲上城门,混乱中,守城几个官兵毫无防备,三下五除二便被拿下。白先生朗声道:“大家伙起将城门打开,咱们出城去!”
惶惶老百姓也没看出是谁在说话,个人响应,帮人都跟着去,愣是人挨人人挤人地将城门撞开,拥而出。赵明琛出城门翻身上马,见身边人几乎都被冲散,忙回头去找谢允:“三哥!”
谢允却仍不紧不慢地回头张望着什,赵明琛大叫道:“三哥,别看,快走!”
这回谢允听见,他跟白先生与几个侍卫聚集到赵明琛身边。谢允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乱不多长时间,北斗们就会回过神来,快走!”
说完,他抬起马鞭重重地抽在明琛马上,赵明琛马长嘶声,已经不由分说地冲出去。
谢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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