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激易怒,容不得别人点忤逆,那岂不是如他们意?”
周翡嗤之以鼻,心道:什狗屁道理,念书念傻。偏激易怒又怎样,总比做只被人无缘无故烧死蝼蚁强。
然而她感觉这句话要是说出口,吴楚楚准得哭,便用力咽回去。周翡手指勒着长刀刀鞘,反复摩挲,将手指勒出条深深印子。她满心想着提刀冲出去,把那胆敢胡说八道人舌头割下来,可是同时,她也无比清楚,以自己本领,充其量只够在这又黑又小屋子里跟吴楚楚放放狠话,哪怕再来个周翡,也未必能碰着北斗那些人根汗毛。
不必仇天玑在外面煽风点火,光是这真实无比事实,已经足以让小小少女五内俱焚。
没有疯女人歌声打扰,仇天玑声音便继续远远飘进来,他细细地说朝廷如何英明神武,如何定下剿匪大计,如何分化这些“鱼肉百姓”“反贼”,打入他们暗桩,利用反贼们“分赃不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策反迷途知返之徒云云……
“诸位乡亲!这些贼人手里沾多少血泪人命?如今死之,倒是便宜他们!”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喊道:“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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