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敢冒领。”
张晨飞当即起
个调，击掌唱起来：“有道是：音尘脉脉信笺黄，染胭脂雨，落寂两行，故园唉……”
谢允接道：“故园有风霜。”
“是是是！正是这
句！”张晨飞正激动，回头看见周翡正睁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顿时卡壳，“呃……”
周翡慢吞吞地问道：“师兄这
熟啊，都是在哪儿听
？”
张晨飞总觉得她脸上写“回头告诉你娘”六个大字，连忙找补道：“客栈里碰见，那个……咳咳，那个卖艺唱曲老瞎子……”
“哦，”周翡不甚熟练地掐个兰花指，指张晨飞道，“老瞎子是这样唱‘胭脂雨’吗？”
张晨飞没料到这看似十分正直小师妹心里还憋着股蔫坏，怒道：“周翡！消遣师兄？你个白眼狼，小时候
白给你跟阿妍上树掏鸟窝是不是？”
帮年轻弟子顿时笑成团。
谢允含笑看着他们，四十八寨乃四十八个门派，自古以来，多少“同气连枝”都是关起门来钩心斗角，唯有蜀山中风雨飘摇这座孤岛，自成体，别人都融不进去，连周翡这样话不多人，在茫茫野外碰上自家师兄，都明显活泼不少。
“真是叫人羡慕啊。”谢允伸手拨动下篝火，心里默默地想。
渐渐地，众人都睡下，谢允走到稍远地方，摘几片叶子，挨个儿试试，挑片声音最悦耳，放在唇上吹起来，那是首不知哪个山头民间小调，欢快极，让人听就忍不住想起春天开满野花山坡。
周翡靠在树下闭目养神，不敢睡实在，尚且留着线清明，她听着那细微叶笛声，迷迷糊糊间，居然觉得谢允那句“有吃有喝能坐着，天下无不可去之处”说得很有道理，也跟着没来由地穷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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