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亲至,敢上您那立柱吗?”
说完,他唯恐自己说得太隐晦,又忍不住提点周翡和李晟道:“四十八根柱子,取下两张纸窗花就可以,四十八寨各有所长,咱们习武之人招鲜便能吃遍天,也不用面面俱到,挑你擅长就行——你们俩谁先来?”
周翡没吭声,李晟看她眼,说道:“吧。”
“应该,长幼有序,”马吉利喜气洋洋地应道,随后扬声道,“四十八寨弟子上摘花台,燃香——”
周翡揉揉耳朵,总觉得马叔以前恐怕是个民间“大操”(民间负责主持红白喜事人),朗朗开口,下句就能蹦出个“请新娘落轿”“本家赏钱百二十吊”之类。
然而马叔没有号叫红白喜事那些词,他看着走入摘花台李晟,逐字逐句地念起门规:“第条,不得滥杀无辜;第二条,不得**掳掠……”
三十三条门规念罢,马吉利停顿下,又字正腔圆道:“辈中人,无拘无束,不礼不法,流芳百代不必,遗臭万年无妨,但求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己!”
周翡听得愣,不由得回头看眼马吉利,见他胖嘟嘟小圆脸绷起来,竟是说不出地庄重。
李晟谨慎地观察下摘花台上四十八根木柱位置,然后身形晃,直奔“千钟”那根木柱而去。李晟心思机巧多变,再花哨小巧功夫,他看遍就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正与讲究以力制巧千钟相克。
守柱弟子横过戟要拦住他去路,李晟身形陡然拔地三尺,穿花绕树似绕着柱子盘旋而上。守柱弟子正待要追,李晟却突然回身,抽出腰间两把短剑居高临下地扑,使个“泰山倾”,守柱弟子反应不及,仰面将长戟上推硬扛。李晟双腿夹住木柱,灵狐似转身,剑戟相撞,反倒让他借力上蹿,把将上面红纸窗花揭下来。
李晟摘下第张“花”,却不停留,也不下来,将那红纸窗花往袖中揣,直接从千钟木柱上荡扑,飞身上旁边第二根木柱。那守柱人没料到他轻功这好,再上去追已经失先机,叫李晟轻飘飘地揭下第二张。
马总管忍不住叫声好,对王老夫人道:“好多年没见过这利索后生,您猜猜他能揭几个?”
王老夫人笑道:“当年李二爷在三炷香时间内,口气揭十二张纸窗花,看这小子功夫扎实,还会连蒙带骗,得青出于蓝。”
马总管看看旁边似乎若有所思周翡,便忍不住逗她道:“阿翡能摘几张?”
周翡心不在焉道:“张。”
马总管:“侄女,那你可出不师,还得回去再练几年。”
周翡茫然地看他眼,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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