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的笑意:“你看上瘾了吗?有完没完,还装!”
要不是有人陷在里面,怕误伤同事,他就一把离火把这废墟烧了。盛灵渊这混蛋,十来岁的时候就在魇族高手眼皮底下反制阵主,后来更是精通到能在魇阵基础上自己捏造幻境,收个摊明明是分分钟的事,就知道消极怠工拿人取乐。
盛灵渊勾了勾他的手心,似笑非笑地问:“这会儿怎么不叫哥哥了?”
宣玑:“……”
盛灵渊笑了起来,将他往前轻轻一推,宣玑仿佛一脚踩空,从“云端”栽了下去,周围光影流转,浓雾散去,他下意识地展开翅膀,落到实地上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工地——应该就是施工时候不小心挖穿了魇阵的事故点。
“好啦,这不是到了么?”盛灵渊顺手在他的翅膀上撸了一把,“我没有一点正事不干。”
宣玑竖起来的汗毛还没下去,本想喷点什么,不料被他摸得哆嗦了一下,愣是忘了词。
他呆了一瞬,不知想起了什么,偏过头,不太自然地干咳一声,一言不发地夹住盛灵渊的手,感知着周围能量变化。
“等等,我觉得这里好像是……”宣玑嗅出了一点熟悉的气息,他有些吃力地回忆了一会,“阵眼?这帮死催的倒霉蛋把阵眼给挖了?”
原版的魇阵阵主是魇兽一族的族长,被盛灵渊和前来救援的阿洛津里应外合,连最后一处阵眼一起一剑砍了,尸体就钉在最后一处阵眼中间。
于是宣玑指尖弹出了一枚硬币——硬币的材料来自于当年融化在赤渊里的天魔剑身,他虽然已经恢复真身,但托身天魔剑三千年,那冷铁好似也成了他的一部分,依然能随心所欲地控制——硬币一脱手,就立刻朝着一个方向滚了出去,魇阵的阵眼是天魔剑砍的,铁还记得。
“可说呢,”盛灵渊叹了口气,“真会挑地方,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大动静。”
阵眼就像台风眼,风平浪静的,那些层出不穷的鬼影都消失了,只有人他们俩的脚步声。
可不知为什么,宣玑一靠近这里就头皮发麻——跟外面那些鬼片制品带来的浅薄的恐惧不一样,安静的工地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从骨头缝里冒凉气。
“我记得魇族族长的尸体也在这,”宣玑问,“后来他们把他烧了吗?”
“没有,魇兽死后落地化作石头,凡火烧不尽,当年你在剑里,丹离在南边坐镇,我们手里没有能焚尸的火,反正也死了,所以就地埋了,你不记得了?”盛灵渊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啊……是了。”
不到二十岁的盛灵渊之所以能在魇阵里和阵主周旋三天,除了他本身心志坚定外,还因为他身边有一把能和他共用识海的天魔剑。
不管多深的恐惧、多大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