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起来,鸟雀天性就收不住,露得用力过猛,反而显得刻意。
“力大无穷,”盛灵渊心不在焉地接句,“祖上应该是走兽吧。”
“你怎能眼看出别人血统?”宣玑奇怪地问,以前他是失忆,现在封印碎尽,记忆回笼,他还是没能具备这项技能,虽然也仔细研究过千妖图鉴,但混血混三千年,祖上那点特征早该模糊,古卷上记载完全没法参考。
“就……”
这转身,宣玑才发现盛灵渊不知什时候站在他身后,自己差点撞进他怀里。
宣玑连忙把酱碗抬起来:“你进厨房干什?这里乱七八糟。”
“味道。”盛灵渊从他手里接过盛酱汁小碗。
“什……那个烫,你放下,来。”
“血味道不样,感觉得出,魔通六欲,”盛灵渊避开他,又端起那碟“呲呲”作响炸蛋,目光从眼角滑出来,轻轻地扫过宣玑,“欲求味道也不样。”
宣玑先是愣下,随即汗毛炸——等等,那就是说……
这还有没有点隐私!
盛灵渊低笑声,端着盘碗飘然而去
宣玑先是跟锅里粥起沸腾半天,把“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默念十遍,随后回过味来:“信你邪!”
这老鬼失味多少年,味道个头!
分明是又在调戏他。
盛灵渊把盘碟放下,就感觉身后团火似热源逼近,刚回头,宣玑就伸手撑住餐桌边,把他困在其中:“那陛下,是什味?”
当代各种洗涤剂里香精存在感太高,早就把身体气息盖过去,他忽地凑近,两个人身上相同洗发水和洗衣液味道立刻缠绕在起,被宣玑句话点出来,越发显得难舍难分。
宣玑脸上血色还没褪下去,目光顺着洗发水味道攀附而上,落在盛灵渊头发上,像饿宿人盯住早饭:“既然这明察秋毫,您让伺候洗头发时候,是考验定力吗?”
盛灵渊:“……”
“当心。”宣玑把碗粥放在他旁边,彬彬有礼地后退步,“谦虚”地说,“今天睡过头,随便做点,比不上度陵宫膳房,委屈陛下。”
说完,他打个指响,几枚硬币稳稳当当地托着灶台上高高叠起小蒸笼上桌,每个蒸笼都只有巴掌大,里面放对小点心,有甜有咸,摆布桌,宣玑拿出手机,拍张带滤镜生活照,风光得意地发朋友圈,坐等别人问他为啥做俩人早饭。
可惜没能如愿。
同事们都知道他家有剑灵,圈外普通朋友则要问他是不是发财,要问他是不是去厨师学校进修,还有人酸溜溜地表示公务员虽然赚不到壶醋钱,但胜在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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