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上，熟悉得恍如惊梦，盛灵渊脑子里像是有
根弦被拨
下，“嗡”声，他猛地回过头去，撞进宣玑眼里。
眼神却是陌生
。
于是那根弦震动片刻，余音消散，又归于沉寂。
盛灵渊压下心绪，问：“你从哪里学官话？”
宣玑注视他片刻，几不可闻地说：“不知道，梦里吧。”
盛灵渊无端不舒服起来，他转过身去，有几分冷淡地说：“不要讲。当着人，故意说别人听不懂话失礼。”
宣玑落后半步，过好会，他才低低地应声：“嗳，遵旨。”
瞎子被关在个单间里，单间里有特殊干扰，能抑制特殊能量，除此之外，他还被锁四肢，正在面壁喃喃自语。
“念好几天经。”肖征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念是什
意思，但是好像认为通过念这个，能和他们那个五块钱神起共鸣，
感觉是邪教洗脑用，研究所对这部分音频得出结论是属于某种未知语言，请语言学家来分析发音规则，也没分析出什所以然来，只是说跟‘碧泉山文’有点像，但不完全相符。”
“上个世纪末在碧泉山发现个古墓，出土器物上有些未知文字，学界没有定论，暂时起名叫‘碧泉山文’。”宣玑解释说，回头冲盛灵渊做个“妖”口型。
盛灵渊会意——三千年前，妖族也有自己王朝，各族差异很大，为便于沟通，当然也有自己“官话”，斩妖王后，他清理部分，禁止妖族语言流通，但想来，完全清理干净也是不可能。
他侧耳听片刻，发现这瞎子念叨确实是妖族语言，很不标准——妖族语言发音很奇特，有些音是人发不出来，只有很高明修士能通过其他术法模仿。瞎子因为血统不够纯，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完全是机械模仿，说得驴唇不对马嘴，但盛灵渊还是听懂。
“九九归，吾主为真神。”
肖征：“啊？”
“差不多是古装戏里‘万岁万岁万万岁’意思。”宣玑叹口气，顺嘴说，“还真是三千年没听过这套词。”
“难道你三千年前听过？”盛灵渊瞥他眼。
宣玑僵。
盛灵渊失笑：“小鬼个，装什老成？”
宣玑：“……”
不慌，但有点生气。
就在这时，旁边个紧闭室打开，几个外勤推着个小车出来：“肖主任，宣主任。”
小车上也装能量屏蔽器，里面是那个缺条腿木偶。
“按常规，隔离观察三天，”外勤汇报说，“期间各项指标无生命反应、无能量反应，作为重要证物，转移到地下六十层‘E’区，以备调用。”
“辛苦。”肖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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