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换成喧闹声,宣玑回过神来,发现盛灵渊不知从哪学来换台技能,转到个民俗节目,那些锣鼓喧天似乎很合他心,他就像个怕吵又爱热闹老人,隔着屏幕观赏别人红红火火正合适,于是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宣玑心不在焉地走进厨房,检查冰箱“存货”保质期,冷气扑面而来,他晃神,依稀记得度陵宫好像也有这个凉意逼人地方……是哪里来着?
对,是陈皇后——那时已经是太后长明殿。
据说是太后怕热,长明殿下面有个冰窖,殿里总是阴冷阴冷,泛着不知哪来陈腐气,像口棺材。
那时天魔剑已经碎,谁也看不见宣玑被迫跟在盛灵渊身后,看他面沉似水地直接闯进长明殿。
“陛下,陛下留步,太后正更衣,不便见……”
“滚!”盛灵渊头也不抬地拂袖,那老嬷就飞出去,直接撞在梁柱上。
宣玑很少见他这粗,bao,接着便听见阵急匆匆脚步声,帮带刀侍卫跟着他跑进来,盛灵渊脚下冒出黑雾,大殿石砖“喀”下被他踩碎:“搜!”
老嬷伏地,大声骂道:“此乃太后寝殿,岂容你们这样无法无天!陛下,你难道要弑亲不成?”
“陛下,寝殿内空无人。”
“陛下,书房没有。”
盛灵渊眉尖蹙起来,宣玑虽然没看明白盛灵渊在找什,却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东西,很微弱,但跟他自己同源,忙说:“下面!是不是在那个冰窖里?”
盛灵渊不知是隐约听见,还是跟他心有灵犀,宣玑话音刚落,他目光就落在地砖上:“搜冰殿。”
侍卫倏地愣,那老嬷声音变调:“盛潇,你敢!你是什禽兽?莫非真是那天魔降世,没有心肝吗!”
“说,搜、冰、殿,”盛灵渊头也不抬地往冰殿入口走去,“很吵,让她闭嘴。”
带刀侍卫把捂住那老嬷嘴,手起刀落,抹她脖子,这仿佛拉开长明殿流血序幕——冰殿里寒意欺人,长明殿里侍卫全集中在这,组成人墙,盛灵渊句“挡路者死”,沉寂太后寝宫立刻成修罗场。
直到看清冰殿陈设,宣玑才知道这原来不是普通冰窖,里面布置成灵堂样子,正中间横着口棺材,上面悬着灵位——宁王盛唯。
是盛潇同父同母大哥。
宣玑打个寒战,陈皇后把长子棺椁放在自己寝宫冰窖里!
偌大个度陵宫,还有正常人吗?
个华服老妇人佝偻着腰,站在棺前,缓缓转过身:“你这是干什?”
盛灵渊终于把那套成不变问候词改:“孩子呢?”
陈太后缓缓地转过身来,似乎是在冰窖里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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