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家。”
他边说,边揣好手机,往外走去——身后,被他拍裂条缝石碑中正腾出缕细丝似白烟,悄无声息地跟上他,川流入海似,没入宣玑后心。
石碑上原本有“生卒”两个日期,在阴灵骑士们紧张地注视下,那石头上刻死期突然淡,直至完全消失。
然后传染似,旁边第二块石碑轻轻地抖动下,在没人碰它情况下,也从同个地方裂口。
燕秋山在俞阳市宾馆醒来时候,第反应是伸手摸胸口金属碎片,碎片还在,沾染他体温,暖烘烘。
他这才放松脖子,仰在枕头上,吐出口浊气。
此时是凌晨四点整,天还没破晓。
头天晚上,打发走那几个人之后,燕秋山就总觉得屋里有鲛人血味道,于是打开窗户透气。可能是楼层比较低,大街上有噪音,他觉得整宿都仿佛有人在他耳边吹埙,吹得他乱梦团团。
燕秋山翻身起来,简单洗漱。他往镜子里看眼,没睡好,眼底发青,白眼球里挂着血丝,胡子也很久没好好刮过,自己瞎长,长得里出外进,
燕秋山审视着自己形象,感觉镜子里这位就像个亡命天涯通缉犯。就从兜里摸出把多功能刀,贴着脸刮。
这时,有人在他门口敲下,传来那瞎子声音:“燕队,可以准备,楼下有早饭。”
燕秋山不知在走什神,手哆嗦,不注意就留下道小口,渗出血迹。
他下意识地脱口说:“没事。”
说完,燕秋山愣愣,皮是自己刮破,他跟谁说没事呢?
晚上梦里闪而过情景忽然清晰起来——
燕队是个生活没什规律人,以前带风神,总是被紧急任务叫醒,拿凉水劈头盖脸地浇,随便套件衣服就跑,要是没事,他能觉睡到中午,起来以后还是跟被狗碾样,拿凉水浇,往身上套件衣服就跑。
这多年,在外面保持人模狗样形象,都是知春打理。知春会每天把要穿衣服面朝上叠好,给他放在床头,这样就算他闭着眼也不至于穿反,还会给他把胡子刮好。开始,知春笨手笨脚,那时候不流行用电动剃须刀,燕秋山睡觉又不老实,他俩刚在起时候,知春有时候盯着他脸走神,就会不小心刮破他下巴,然后天都跟自己过不去。燕秋山已经习惯,半睡半醒间下巴疼,他就会随口说句“没事”。
门口瞎子疑惑地问:“什?”
“没什。”燕秋山眼神冷下来,随手泼点水,抹去血迹,“就来。”
二十分钟之后,越野车就悄悄地从宾馆后院开出去,整个慵懒俞阳城都在沉睡。
小楼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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